她來實驗室不到兩個月,最害怕的就是她這個師兄,帥是真的帥,一張建模臉讓他開學第一天就登上無數次表白牆,野也是真的野,手上經常纏繃帶,眼底下也總是青黑一片,說話語氣都壓抑著不耐煩。
每次她和路遙師兄說話的時候臉都紅一陣白一陣的。
紅是害羞的,白純屬是嚇的。
門外,路遙關上門以後抬頭看向程盛,眼睛裡全是戒備:“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漂流瓶聯繫嗎?”
程盛靠近路遙仔細端詳,然後才慢悠悠的燦爛一笑:“沒辦法,漂流瓶表達不了我對你的思念,你回消息的速度就像長白山十年之約一樣肝腸寸斷。”
“我在做實驗,什麼事?”路遙揉了揉發酸的肌腱,所以腱鞘炎是每個畫手的宿命是嗎。
程盛沒墨跡,單槍直入對路遙說:“500,買你一晚。”
富婆!
路遙搖頭淡淡拒絕:“不行。”
“700。”
能買個日版吧唧!
路遙輕柔手腕,眼底一層暗青色再一次果斷拒絕:“我說了不行。”
“我只要你的細長條,1000,1000行不行,半個月生活費都給你!只要一晚就行!”
你說誰細長條!路遙拳頭硬了,拒絕的目光更堅定了。
程盛雙手合十咬著嘴唇:“求你了咪,可憐可憐我的吧咪!騰出一個晚上的時間給我畫一張加急稿吧咪!求求了求求了!”
...在哪學的喵星語。
路遙頭都大了,只能舉起纏繃帶的手給程盛看:“真不行,後天交稿期,我現在都還沒定稿,昨天熬了一晚上,頸椎和手腕血條都空了,另尋目標吧咪。”
程盛是他剛混圈在漫展認識的,十年來他出cos的假髮都是委託程盛做妝造,他也偶爾給程盛畫人設稿。
兩個人的關係就像沒有感情全靠孩子吊著的表面婚姻,不能離。
“你怎麼從三十七度體溫說出零下三十七度的話。”程盛捂著胸口顫顫巍巍指向路遙。
看見路遙沒有反應以後收回手掐腰:“我本來打算接稿以後送你一張狼肆老師cos的絕版簽售,既然這樣那算了,我只好帶著娃和他的嫁妝找別的爹...。”
路遙聽見程盛說狼肆老師的時候身體就頓住了。
聽到絕版簽售以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機收款碼彎腰遞到程盛面前。
“說掃興的話不如掃我的收款碼,1000太多打個骨折好了,100可以嗎太太,今晚出圖隨意改稿絕對聽話。”路遙又加了一句:“我能力有限,最多畫兩張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