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已經連續吃了一個星期的流食,心情差的不能再差。
想吃火鍋烤串小龍蝦麻辣燙。
他沒心情解釋,只說了句:“沒有。”
不提還好,經李思媛這麼一問,路遙又下意識的去舔傷口的地方,成功換來了有些癢意的輕微疼痛。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鉗住了他的下頜,力道不大卻足夠路遙被迫轉頭,迎接他的是紀存禮放大後沒有瑕疵的臉。
紀存禮微微俯身,手指在路遙的錯愕中覆上了他的唇,食指和中指一上一下撬開齒關。
路遙被迫仰頭張嘴,聽見紀存禮的聲音在距離他及其近的位置響起:“恢復的不錯,應該可以拆線了。”
說罷他的手指離開,紀存禮若無其事的摘下無菌手套:“有時間嗎?一起去?”
!!!
路遙飛快閉上了嘴,抿了下唇後強裝鎮定:“恩。”
紀存禮:“我去換衣服,實驗室門口等我。”
他走後路遙把噎在胸口的半口氣吐出來,耳尖偷偷爬上來的紅暈正緩慢散去,他望著紀存禮離開的方向,心中的警戒線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的師兄!好危險!
突然察覺到身邊的視線,路遙轉頭,和瞳孔震動臉頰憋得通紅正在無聲尖叫的李思媛四目相對。
李思媛瞬間合上嘴挺直腰板:“師兄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
路遙:“?”
你又在腦補什麼東西。
他的師妹也好危險。
身心俱疲的換了衣服,路遙靠在實驗室門口等紀存禮,期間隔壁實驗室的大師兄剛好來借東西,他看見站在門口的路遙:“阿鴻在嗎?”
來了!
路遙警鈴大作,指向實驗室:“在裡面。”
阮向陽道了謝,徑直走進去大喊:“阿鴻!”
路遙的視線一路跟在阮向陽身上,做好隨時準備開飯的準備。
不久後武博鴻走出來,見來人是阮向陽誇張挑眉,戰術後退:“膠槍沒有碟子沒有試管沒有什麼都沒有!你休想在借走任何!東西!”
阮向陽一改穩重猛地撲到武博鴻身上聲淚俱下:“可憐可憐我吧,看在我們認識25年三個月五天的份上!”
“不行不行沒得商量啦。”
“只借兩支槍,就兩支!”
阮向陽說了沒兩句就開始上手,他手腳並用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武博鴻的身上,成熟穩重的學長為了實驗室設備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撒嬌都被他用了出來。
路遙默默欣賞,暗自感嘆:青梅竹馬的飯真是誰吃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