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存禮回頭。
“...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空氣仿佛被靜止,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起,多出兩份莫名情愫。
紀存禮問:“什麼?”
那抹異樣情緒從心底無端湧現,路遙指尖動了動,“沒什麼,開學見。”
“開學見。”
看這紀存禮的背影,蜷縮的指尖驀地鬆開,路遙低頭,單手捂臉。
他剛才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我。
沒有任何緣由和證據,他就是忽然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但現在冷靜過後,路遙暗中慶幸還好沒問出來。
自作多情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翌日,下午。
路遙托著行禮和籠子到一處破舊小區樓下,幾把舊椅子擺在門口,幾個頭髮半花不花大嬸坐在上面曬太陽嘮嗑。
見來人,大嬸驚呼:“哎呦!這是小路吧?沈玲家的!”
“小路回來了啊!”
路遙點頭問了好,拎著行李箱走上二樓。
他走後,大嬸眼神往裡一撇:“看見沒,沈玲家的金蛋,月月給沈玲打錢。”
“也沒見個什么正經工作,說是在讀什麼生,我看可別做什麼不正經的勾當去了...”
小區破舊不隔音,樓下的聲音隱隱傳到耳中,路遙逗弄禮禮,低頭回紀存禮發過來的消息。
[紀]:[圖片。]
圖片中是一隻趴在庭院的金毛,路遙放大看了看,回:師兄還養狗了嗎?
[紀]:表弟的,你到家了嗎?
抬頭看向眼前掉皮的鐵門,路遙回:到了。
還是別玷污了紀存禮的眼睛。
回完後在樓道里抽了幾支煙,腳下的菸蒂零零散散,直到又一隻落下被腳尖輕輕碾滅。
敲門的聲音在樓道里格外清晰。
門內沒有動靜,路遙習慣的又敲了兩下,裡面才響起女人的聲音:“來了。”
身材纖細穿著煙色旗袍的女人打開門,見是路遙不禁一喜:“囡囡!你回來啦”
她側身要把路遙接進屋內,目光一轉看見了他拎著的籠子,不由低聲驚呼:“這是什麼?”
把籠子拎起來,禮禮圓溜溜的黑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路遙說:“我兒子,你孫子。”
沈玲的眉頭頓時皺起,細聲細語:“你怎麼養了這個東西,肯定會影響你的精力的呀,這樣還怎麼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