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紀存禮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圈在腰腹的那條手臂沒有鬆開的跡,路遙看似淡定,後頸卻泛紅。
強壯鎮定的對紀存禮說:“...放開我,師兄。”
話說出口他才發現他的聲音有多微不可聞,幾乎在說出去的一瞬間就被吹風機噪音淹沒。
唯一清晰的是環繞在鼻腔中的味道,乾淨清爽,像是太陽曬過的被褥。
混亂的大腦不停胡思亂想,直到不知道多久後吹風機停止。
紀存禮把他放開,態度如常,聲音卻帶著笑意:“放開了。”
!
路遙猛然回頭,靜靜注視紀存禮,“你聽見了。”
還..那樣抱著他。
紀存禮目光在他泛紅的耳尖停留一瞬,突然別過頭輕促笑了聲,而後停不下來一樣顫動胸腔。
?
路遙紅著耳尖問:“你笑什麼。”
紀存禮笑了好一會才平息,唇邊仍然掛著笑:“沒什麼,突然覺得禮禮好可愛。”
路遙看了正在幽幽盯著自己和紀存禮的一坨黑色糰子,眼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紀存禮站起來收好吹風機,對路遙說:“睡覺吧,明天早上要早些去實驗室,跑的數據應該出來了。”
路遙還沉浸在紀存禮怪異的審美中,盯了禮禮好一會才起身。
行,你媽說你可愛,你就是可愛。
時間已經不晚,路遙定了幾個周末狼肆直播時間的鬧鐘後在狼肆的微博下照常留言,只不過沒了老公的稱謂。
他還是抑制不住喜歡狼肆,又一遍遍在心中提醒自己那不是愛情。
留言後,路遙已經打算睡覺,卻看見紀存禮站在床前一動不動,似乎在看什麼。
他問了句:“怎麼了?”
沒等紀存禮回答,目光向紀存禮投去視線那處看過去,就已經看見了正對著他床的天花板滴答滴答落下水珠,水漬幾乎暈染了大半的天花板。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暈透了牆面,路遙的思緒一整晚都被紀存禮牽扯,根本沒注意到這裡。
紀存禮把被褥疊起來說:“很晚了,沒有修理工人,我剛好改論文,明天找人來維修吧。”
這樣的漏水面積他的床鋪定然已經睡不了人,路遙微微蹙眉:“你要熬一晚上嗎”
“我還不困。”小黑貓連同他的貓窩被紀存禮挪路遙床鋪旁。
一整晚不睡覺對誰來說都是一樣難熬,路遙看著在自己床邊的禮禮,偏過頭:“要不你把床推過來吧。”
紀存禮明顯意外,“可以嗎?”
路遙緊了緊手指,“嗯。”
紀存禮看起來還在猶豫,路遙先走到他的床前,作勢要推。
紀存禮這才動了身。
宿舍的床是一張簡單的單人床,把兩張床合併後視覺上像是一張寬敞的雙人床。
等真正躺上去的時候路遙才知道真正難熬的是誰!
他側身,身後就是紀存禮,關了燈之後紀存禮哪怕輕微的一點動作都在他的耳中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