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金屬碰撞聲響逐漸消失,宿舍陷入安靜。
良久,響起快要帶著哭腔的咬牙切齒,“....動一下。”
無人回應。
“紀存禮...”
“好的。”低沉聲音含笑,金屬碰撞聲響驀然急切。
雨下了半夜,聲音也跟著快要天亮才停。
微光透過窗簾,朦朧中連空氣中星點灰塵也清晰可見,床鋪上黑色長髮纏繞在相握的十指。
路遙先睜開了眼睛,他沒敢動,抬眼看向眼前放大的一張臉。
纖長的眼睫微垂,鼻樑高挺,俊逸得不像真人,甚至連毛孔都看不清晰。
目光最後停留到他的唇上。
顏色不濃郁,淡淡的,看起來很好親。
——也是真的好親。
想到昨晚紀存禮用他的手,他的唇都是做了什麼,路遙大腦充血一樣,無數細碎的畫面洶湧充斥。
到底是他媽誰說的男人25歲以後體力會明顯下降!
他要被紀存禮!!要被紀存禮——!
一口氣憋在胸口,酸澀肌肉和某處僅僅以為一個吸氣的動作被牽扯。
路遙疼的連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暗暗倒吸了口涼氣,儘管已經小心但還是驚動了熟睡中的男人。
令人羨艷的長睫毛動了動,下一秒紀存禮睜開眼。
“怎麼了,疼了嗎?”紀存禮聲音有些沙啞,但聽得出來已經清醒很久,眼中沒有半分的睏倦。
路遙被這樣一張在手機上舔了將近十年的臉注視著,突然感覺自己還能在挨上幾下。
想到昨天晚上紀存禮給他擦乾淨殘留的痕跡,路遙紅得整張臉都染上了色,卻嘴硬搖頭:“還可以。”
紀存禮起身,很輕的笑了下:“讓我看看。”
“...”路遙全身都快要紅透:“不太禮貌吧。”
被迫當了一整晚觀眾的禮禮“喵”了聲,三下跳上床示意餓了。
路遙這才想起來兒子一直在宿舍里。
....!!!
路遙這幅窘迫表情,紀存禮不需要猜測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原本也是開玩笑,他半夜的時候不放心,每隔幾個小時就要起來看看有沒有發炎。
紀存禮俯身輕吻在路遙的發頂,開玩笑的心沒消:“那我禮貌點,可以讓我看看嗎,小兔老師。”
無心再去想昨天竟然有觀眾這件事,昨晚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路遙下意識的脊椎發麻!
面無表情的往被裡縮了一點,打算當個沒張嘴的啞巴。
紀存禮見他這樣,眉眼彎了彎,也不繼續逗他:“我替你請了假,在睡會吧。”
說完他蹲下給禮禮到了貓糧,順便把被他當做玩具的頭模解救出來。
路遙的目光隨著紀存禮移動,半晌掙扎著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