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歪了歪頭:“如果沒有抑制劑,我會痛苦的死掉的,你能注入一點信息素嗎?”
“怎麼注入?”聲音愈發喑啞。
低頭,露出最脆弱的地方,路遙指了指自己脖頸後側,臉有些紅:“我的腺體在這裡,只要一點信息素就夠了。”
下一秒,脖頸遽然覆上一抹溫度,齒尖在上面不輕不重的啃咬了一下。
路遙瞬間繃直了脊背。
第二天路遙是在紀存禮床上醒來的,他意識還不太清醒,頭像針扎一樣的痛。
紀存禮看起來已經醒了很久,見他皺眉,拿過旁邊的溫水遞給他。
溫水順著喉嚨留下去,路遙舒服了點,隨即又感覺水有點咸,他愣了下:“水變質了。”
“沒有。”紀存禮很快回答:“你昨天一定要監督我在水裡放鹽,說鹹水魚不能養在淡水浴缸里。”
?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路遙腦袋亂成一團:“什麼...”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發現自己身下全部是紀存禮的衣服,亂糟糟的把他整個人圈在裡面。
他頓了下,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
紀存禮解釋:“你說人魚巢穴要有伴侶的味道。”
他這麼一說,路遙突然想起來了。
剛開始是破碎的記憶,後來逐漸的連貫起來,每想起來一點他的脊背就愈發的僵硬。
沉默了很久他才說:“我昨天喝多了。”
紀存禮毫不吝嗇的給予肯定:“你沒有,你只是變成了美人魚,在海洋生物的視角下你是一條邏輯嚴謹,聰明謹慎的美人魚。”
第79章
“...”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把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壓下去,他悶聲說了句:“謝謝紀老師的肯定。”
“小兔勞斯客氣。”紀存禮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脖頸後面還殘留著癢意,他摸了下,齒痕早已經消失,只留下了指腹敷上去的餘溫。
說不清什麼心情,內心深處竟還有些失望。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路遙抿了抿唇,沉默許久後對紀存禮說,“男朋友,親一下?”
紀存禮眸光漸深,摘下眼鏡後附身壓了上去。
臥室門內傳出破碎音節,隱隱約約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