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電視新聞,說一個超大颱風將近,他打電話還是聯繫不上人,一時激動就倒地了。
「大半夜看新聞?哪個台的?」颱風葉銳不關心,反正海上飄著,三天兩頭都說有颱風,來不來再說。
「傍晚看的省台天氣預報,他這幾天一直發愁,半夜起來好幾趟,不是上廁所就是抽菸。」
「剛才我聽到噗咚一聲,起來看,就發現他倒了……」
「這可怎麼辦啊,你們能幫我們查查船嗎?」
「船上有幾個人你知道嗎?」
「我就認識一個,其他的認識人不知道具體名字,就那個跟了我老公好多年。」
劉本強老婆口中,跟了他們很多年的船員叫趙澤凱,是二副,今年27歲。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跟著劉本強超過了十年。
趙澤凱是個,初中畢業不到十六歲就跟著劉本強跑船。
劉本強把他當親兒子對待,送他學技術,學開船,一心想把衣缽傳給他。
這些年無論在船上還是床下,趙澤凱跑前跑後從不含糊。
這些年很多年輕人想跑船掙錢,卻吃不了苦,最多干幾個月就不幹了,留下的都是他們這些老弱病殘。
如果不是趙澤凱在船上承擔了大部分重體力活動,劉本強的身體也支撐不到現在,
劉本強也對趙澤凱絕對信任,自己不想跑的時候,就讓趙澤凱出去,他不偷懶也不吃貨,撈回來的魚賣了多少錢轉手就給劉本強,一分錢不剩。
劉本強老婆絮叨著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半天說不到重點,葉銳急了。
「出海的漁船是什麼號碼?有沒有裝GPS?」
「啥?我不懂……」
顧添嘖了一聲,瞧著病床上掛著好幾個輸液瓶卻一直沉睡不醒的劉本強。
窗外黑色的夜撕開了一線裂縫透出了城關,顧添決定再次前往漁業管理局,帶著一堆有用沒用的信息走出了漁民醫院。
剛剛上班,劉本強老婆說不清楚的事在漁業管理員的記錄里都清楚了。
劉本強三艘漁船,兩艘分別於4月19,4月20日停到了顧添他們還沒去的兩個港口。
最早回港的船停在了漁業管理局附近的港口,但是4月18日傍晚再次駛離港口。
船上的定位裝置不好用,但是開通了衛星電話,通過衛星電話發射過的信號定位,查明這艘船4月20日出現在瞭陽外幾十海里的海面。
4月21日晚上信號到了逸林正北二十海里的位置,22日一整天都在瞭陽附近海域。
23,24日兩次衛星電話的信號定位移動到了之前查到的出現短暫風暴的海面附近。
25凌晨起信號消失,距今這首漁船在海上消失了五六天了……
「漁民私人船隻不比國家作業船,定位幾乎沒有,這是捨得的才花錢裝了衛星電話,不捨得的啊在海上出了事,我們連撈都沒得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