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說完乾脆閉上了嘴……
「你那天開車去郊區送錢,路上接了幾次綁匪的電話?」
「不記得了,他們怎麼說我怎麼做,你們有本事抓綁匪去,你們要是查到贖金有一分錢進了我戶頭,你們再來懷疑我。」
許軍說完乾脆閉上眼,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任殺任剮的模樣。
謝憫搖了搖頭,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查吧,零口供一樣可以定罪。」
「對,一個字不說我們也可以找齊證據。」
葉銳說完蹭地站起來,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你坐下,其他去調查的說下現在查到的資料。」顧添扯著葉銳坐了下來,他們一去一回的時間足夠各方收集信息。
「黃達海的簡歷我們帶回來了。」
薄薄一張紙,記錄著黃達海這輩子最重要的幾件事,初中學歷,在做護工前做過船員,證明人填的正是趙澤凱。
黃達海4月12日離開後,沒有續假,沒有聯繫過護工公司任何一個人,公司也聯繫不上他。
黃達海近一年服務過的患者中,除了許軍,其他都是望北島本地人,年齡從二十幾到四十幾不等,都是因為疾病住院,並且通過醫保報銷後,自己話費不高。
從這些人的表面情況看和彭世賢不會有瓜葛。
黃達海的老家雖然在望北市和瞭陽交界的地方,但是他幼年喪失雙親,被瞭陽做漁民的親戚接走,後來親戚病故,他就在瞭陽靠著接濟活了下來,沒進過派出所,在周邊鄰居以及學校老師心中都沒有留下過什麼痕跡。
「許軍的病歷和事實相符,他出院時發生了點小插曲,他欠了醫院一個多月錢才回去結算。」
許軍出院辦結算時,聽到收費窗口報出的數字,當即大聲質問是搞錯了,還是把別人的帳算到了他頭上。
他拿著厚厚一摞收費清單衝進了醫保辦公室,在辦公室里一筆筆的核對,對了幾乎一天,到下午下班他終於接受了,他要多花錢不是因為算錯帳,而是他的受傷原因導致報銷比例很低……
工作人員以為解釋明白了,哪知道許軍第二天又來了,這次他來的理由很直接,要求修改病歷說自己當時嚇到了,亂說的……
醫保工作人員調出當時做的查血記錄,裡面有一項酒精含量每100ML超過120mg酒精濃度,按駕駛來說,這都是醉駕了。
所以許軍的確是因為喝醉了跌到,至於他說的胡言亂語是可能的,但是沒喝酒清醒是不可能的。
許軍糾纏了好幾天,最後乾脆沒結帳就跑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月,許軍又來了,說自己醫保卡被凍結了。
工作人員查了後,告訴他因為住院手續沒完結,所以不能正常使用,讓他結清帳,第二天就能恢復正常。
「我們查了許軍的醫保卡,他2月份出院,直到3月底才結清了費用。」
「我們重點篩查了許軍的資金流水,他在結清費用前,銀行卡餘額只有萬把塊錢,許梅給他打了錢,他才能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