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銳語氣輕鬆,完全不像審訊。
「我……我不過就是找了個結婚的……」
「啊……」葉銳立刻抬手捂住自己張開的嘴巴。
「就這點事?沒別的了??你可得老實交代,現在給你機會坦白。」葉銳假裝義正言辭掩飾自己的驚訝。
「他是給我花了錢,但是你情我願,如果這樣我都算犯法,那他明明是同性戀卻和女人結婚是不是算騙婚,更嚴重!」
「哦……既然說到這個,那你再說說你交往過幾個男人,別的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就只有這個是結婚了的,其他都是單身,再說我也不算腳踏兩隻船,你們究竟抓我回來幹嘛啊,不會是他老婆報警說我騙錢吧??」
「我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呢,他總共也就給了我三千塊,他老婆要我都可以還回去!」
張如濤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自己怎麼會進了局子,除了被現任的老婆告發,他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能。
「既然你這麼配合,那我們問什麼答什麼,不要有隱瞞,如果查明跟你沒關係我們就會放了你。明白嗎?」
「我能隱瞞什麼啊,我什麼都說。你們問就是了,我保證什麼都說。」
「名字,職業,年齡,哪裡人。」
張如濤,19歲,望北市人,在瞭陽市夕陽西餐廳做服務生。
「4月6日,7日你在哪裡?」
「啊?」張如濤愣住了,對於他來說這是個平平無奇不值得記住的日子,為什麼警察要問這個?
「想不起來?當時你和誰交往呢?」
葉銳一提醒,張如濤想了起來:「你們是問松松?不會我跟他分手,不接電話,他也報警吧?」
「讓你回答就好好回答,不要管別的……」
葉銳不知道說張如濤是單純還是單蠢,腦子裡想到的都是情情愛愛的糾葛,這些事情再鬧也不至於鬧進市局刑偵支隊啊。
「這麼久了,我確實想不起來……」張如濤一臉坦誠不像說謊。
「那你兩平時約會上哪呢?」
「嗨,就上他家村里那個老房子,煩死了……」說到這個,張如濤一臉怨念。
張如濤的出身和李松松差不多,只是他是喪母,父親在家務農,兩個人初相識時,誰也沒有嫌棄過誰的經濟條件。
張如濤在餐廳上班,包吃住,一個月4000多,因為身處市中心,下班後休閒機會比李松松多。
所以他的工資一個月也存不下來多少……
最開始李松松帶他回火溝村,他還很興奮,因為有了完全獨處的空間,附近的鄰居都是視聽有些問題的老年人,他不擔心在這裡泄露他深深掩藏的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