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四個人,除了黃玲玲,還有昨天湊巧聽到電話的葉銳,其他兩個人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玲玲挑重點說完來龍去脈後,提出了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她在逸林火車站提供的火車站出口大廳監控中,找到了袁可背著書包走下火車的畫面。
她背著紅色的書包,穿著天藍色的短袖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混在烏泱泱的人群里走向出站口。
在火車站廣場的公交車站,她也查到了袁可走上公交車的鏡頭。
之後,他把公交車線路查出來,交給沿線的轄區,要求他們查清楚袁可哪裡下車的。
轄區很高效,不僅查到了袁可下車的監控,還一路追蹤她到了某個快遞站,她取了一個快遞後步行離開,之後不知所蹤。
考慮到當時天色已晚,袁可人生地不熟就近入住的可能性很大,轄區幹警走訪了附近所有可以容身的地方,民宿,小旅館,網吧,一無所獲。
黃玲玲找到的幹警都是老搭檔了,找孩子這種事情經歷了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對於追蹤失蹤人口這種案子,他們仿佛高效率的流水線,該查哪些點,關注哪些信息早已爛熟於心。
所以遺漏某個關鍵點的可能性不大。
平溪縣公安局已經查詢過了系統里沒有袁可入住的信息,所以從昨晚開始,轄區幹警的排查重點全部放在了那些能夠避開正規入住登記的盲區。
到黃玲玲聯繫卓一鳴之前,袁可最後出現的地方,可能去的地方,沿線所有她能停留的場所,排查了不止一次。
一無所獲的結果超出了黃玲玲以及轄區幹警的預估,她敏銳的察覺到事情的發展有些詭異,所以當機立斷搖人幫忙。
黃玲玲把平溪縣發過來的資料扔在了桌上,幾張信息登記表格,袁可母親的筆錄。
每張紙都皺巴巴的,可見黃玲玲這一晚翻看了數遍。
「忠明,你查過袁可的手機號沒?」葉銳敲了敲袁可母親提供的手機信號。
「查了,信號根本沒在逸林出現過,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帝城,若不是看到了監控,我真懷疑她半路就下車了。」
「按你昨天說的,懷疑她和其他沒見過大海的孩子一樣跑來旅遊看海了,但是現在按既往的經驗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那麼我們是不是要換個思路,搞清楚她來逸林做什麼?投奔誰,見誰?總要有個目的。」
「我覺得她來可能不是為了看海,或者不僅僅是為了看海。」
「這麼多天了,海也看過了,都該看膩了吧?是死是活總能有個消息了吧?」
葉銳認為,如果袁可真的和那些不幸的孩子一樣,看見大海後不知深淺的盲目探索導致殞命,這麼多天遺體也應該被發現了。
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袁可來這裡的目的要打個問號了。
「我提議,咱們現在再次聯繫家長,學校,重新進行一次深入詳細的詢問,尋求一切有價值的線索。」
葉銳說完立刻獲得了其他三個人的附和,三人移步隔壁會議室,黃玲玲剛坐定立刻撥通了袁可母親的手機。
「喂,你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