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影響不大,但是隨著搬走的公司越來越多,連物管公司都因為沒法運轉撤離後,這裡越來越荒涼。
機房時不時會有技術問題,需要技術來處理,這裡這麼荒,公司擔心有人進入機房破壞設備,也擔心技術的安危,所以準備搬離了。
「建議你們別租,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我們半夜要是過來搶修,都不敢自己來,都得叫上兩三個人一起。」
年輕男子好心勸說了一通,背著包匆匆離去。
葉銳看著半荒廢的園區若有所思,他認為演唱會主辦方把交票地點選在這裡一定是故意的。
偏僻,攝像監控系統已經荒廢,足夠隱秘安全。
再往壞一點的地方想,如果有人因為找不到這裡,或者路途遙遠放棄取票,他們就多賺一筆了。
回到辦公室,葉銳指揮卓一鳴,把箱子裡的所有資料全部複印一遍,雖然這是他們收集回來的辦案材料,但是不管怎麼樣也是屬於借閱,還是不要破壞人家公司的備份資料。
「我陪你去,這麼多你忙不過來的。」徐懋森站起身不由分說從卓一鳴手上搶走了一大半。
卓一鳴撇了下嘴,沒說話兩個人前後腳走出了辦公室。
葉銳坐在椅子上,手指在下巴上反覆摩挲,總覺得對於給卓一鳴當徒弟這件事,徐懋森好像還沒有完全死心,這殷勤獻得有些過分明顯了。
葉銳想著想著,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如果卓一鳴心軟了同意了咋辦?
他倒不介意多個徒孫,但是這徐懋森對他明顯有些莫名其妙的敵意。
他不知道原因,歸結為自己天生討人厭。
若是這樣的徒孫進門,不得欺師滅祖?
葉銳越想越心慌,坐不住了,乾脆抬腿走出了辦公室。
他記憶中,文印室在三樓,他沿著樓梯走下樓,剛出樓梯間,聽到了遠處傳來複印機嘩啦啦的聲音。
文印室還是在原來的位置。
他慢悠悠走過去,門虛掩著,淡淡的油墨味道飄了出來。
在複印機嘩啦啦的聲音中,徐懋森的說話聲十分清晰。
他的語氣不像和葉銳說話時那麼僵硬,柔和了不少。
「你真的就打算一直這樣嗎?」
「干你的活,如果不想干,你就回辦公室去,現在有很多事情還沒查到。」
卓一鳴的語氣是他沒有聽過的生硬,反正卓一鳴從來不會用這麼語氣和他說話。
「上次你拒絕了調動,說他沒醒,現在他醒了,恢復得很好,你怎麼又拒絕了呢?」
「你從哪聽到的謠言,不要亂說。」
卓一鳴的語氣不僅生硬好像還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