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的經濟來源都依靠這棟樓的租金。
小樓在靠近鬧市區的繁華地帶,一共高七層。
一家人住在最頂層,下面六層出租。
按大傢伙對逸林這幫包租公,包租婆的理解,一個月的租金收入起碼五六萬……
一家三口只要不大肆消費,不涉及黃賭毒,這個錢用於吃吃喝喝,就算每天山珍海味都花不完……
「我記得他說過,半夜出車除非熟人,否則都不去。」葉銳回憶起了前案偵破過程中,詢問毛小坤時,對方提及過的隻言片語。
「他還說自己作息規律,不想太勞累,每天跑車打發點時間,賺點零花就行。」
卓一鳴也想起了毛小坤說過的話。
「你怎麼知道他是半夜作案?你憑什麼確定的?瞎想的?」
回到辦公室連灌了兩瓶冰水的徐懋森這會又精神了。
「啊,這……」葉銳剛要回答,顧添搶了先。
「雖然我認為在交流案情以及平時工作中,無須什麼長幼之分。」
「我也不和你們打官腔,市局的領導也沒有誰愛打官腔。」
「但是,我希望大家沒有等級之分以外,不要忘記了平等互助,互相尊重。」
「說話發表質疑可以,但是請注意說話的語氣,方式。」
顧添叭叭叭說了一大堆,辦公室里少見的沉默,壓抑的氣氛緩緩升起。
葉銳終於確定,今天顧添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徐懋森算是為他出頭。
他吧唧了兩下嘴,不知道該怎麼表示自己的態度。
畢竟他看出來徐懋森針對他,但是覺得犯不上計較。
就像卓一鳴說的,他不在意。
顧添話說得這麼明白,徐懋森低著頭沉思了很久,他心知肚明自己有意的針對。
所以對顧添沒有指名道姓的斥責,他半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再次吐出,咬著嘴唇,聲音很小。
「葉警官,你從哪裡判斷出死者遇害是在半夜呢?」
雖然他換了個話語,並且尊稱了葉銳為葉警官,但是語氣里壓抑的不爽還是很明顯。
葉銳怕顧添繼續發火,忙不迭的接下了話茬。
「小徐啊,你覺得作為一個殺人兇手,他在白天動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葉銳生怕自己說的徐懋森不理解:「這樣吧,我跟大夥描述下汽車裡的狀態,具體的信息,我們等苗主任的視頻,照片。」
葉銳為了讓大家身臨其境,繪聲繪色將自己看到的,聞到的,聽到的哪怕一絲絲蒼蠅扇動翅膀的聲音都沒有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