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印的血液也在化驗,等有了眉目在告訴你們消息。」
為了確定血手印是不是和本案有關,是不是屬於死者或者是嫌疑人,苗宇還得繼續驗。
現場提取到的菸頭,他們也提取到了唾液DNA。
「后座的坐墊上,找到了幾根頭髮帶毛囊,還有皮屑,經過化驗是頭皮組織,DNA在化驗,不過頭皮和毛囊都不健康。」
「不健康,怎麼不健康?有病?」
苗宇點了點頭,化驗出了真菌,所以這個頭髮的主人的頭部正在經歷皮膚病。
「皮膚病?什麼表現啊?什麼真菌啊?」葉銳隨口一問,卓一鳴眼珠子一轉趕緊追問。
「如果是比較嚴重的皮膚病,那我們在監控中可以作為重點特徵來排查。」
苗宇抿著嘴搖了搖頭:「鐵鏽色小孢子菌、犬小孢子菌。」
他說完揪起自己的頭髮扯了扯……
這兩種真菌是在頭皮組織以及毛囊里找到了,說明感染的部位在頭部。
逸林這麼熱的天,大家出門戴帽子,打傘太常見,所以這個特徵不好捕捉。
「暫時就這些結果,照片都留給你們了,其他的化驗出來,有新進展我挨個給你們匯報。」
苗宇說完,一個箭步走到司璞琢旁邊提著他的衣服把他拽出了辦公室。
「回去給我寫報告,把我剛才說的全部寫一遍,不,寫十遍,學學怎麼匯報少廢話。」
苗宇的遵遵教誨從沒關的門飄了進來,大夥迸發出善意的笑聲。
僅僅是幾秒鐘,笑聲消失,會議室里重回壓抑的安靜。
顧添和葉銳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讀出了更深層次的含義。
照片裡躺在解剖台上的毛小坤,和幾個月前他們詢問過的毛小坤判若兩人。
究竟是毛小坤當初演技卓越騙過了他們,還是毛小坤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他性情大變。
酒後駕車,借高利貸投資,種種跡象和他當初標榜的愛惜生命,休閒生活完全相悖。
「頭,毛小坤的銀行卡流水拿到了。」幹警忙不迭匯報最新得到的消息。
大屏幕上同步展現的明細記錄側面反映了最近三個月,毛小坤的大筆資金往來。
最近三個月里,毛小坤的銀行卡上有兩筆最大進帳,一筆五十八萬八千,一筆六十三萬。
這兩筆都是本人在櫃檯存入銀行卡,而發生的時間分別對應上了,高利貸說的放款時間,毛母說的湊夠了錢讓他拿去部分還債的時間。
而支出的流水多很多,每筆從一千到六七千不等,支出的劃款方信息是一長串英文。
這一長串英文信息只有支出,沒有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