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怕萬一方向錯了,打草驚蛇給嫌疑人留了跑路的機會
「差不多都出去了,可能就只有一兩戶在家睡覺吧,現在這個點了不好說。」
顧添讓房東提供了剛才那個不常回來的租戶的房屋位置,安排了幾個人重點看守,他帶著其他人,在房東的帶領下挨個敲響了可能在家沒有外出的租戶房門。
工作日的午後,大部分人都不在,他們只找到了兩戶在家,問起來隔壁鄰居的情況,都說不清楚。
「那門你有鑰匙嗎?」顧添問房東。
「有有有。」房東一路小跑著回家取來了鑰匙,對著鎖孔插進去一擰,薄薄的鑰匙片紋絲不動。
他試著左右轉了轉,都不動……
「咦?」房東拔出鑰匙仔細端詳。
「是這把啊,沒錯啊。」
「沒錯是沒錯,那肯定人家換鎖芯了唄。」葉銳說完撥了一把卓一鳴。
卓一鳴立刻從褲兜里掏出小工具,蹲下後對著鎖孔搗鼓了幾下打開了門鎖。
推開門,背光且狹窄的房間裡,窗戶如同擺設,葉銳帶著手套按開了電燈開關。
房間裡,一張桌子,一張床,兩把椅子,一個暖水瓶,一個電風扇,再沒有多的物品。
紙片,紙團從桌上到地上,扔的隨處可見。
葉銳穿上鞋套,走進屋裡撿起了地上的揉成一團的紙張打開後,看到了一行行潦草的字跡。
他立刻又撿起來了幾張,展開後,字跡有區別,但是內容看起來好像有關聯。
葉銳拼湊在一起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4月,彭男,於女,6月底,袁女,7月羅女,蔣女……
除了明確的日期文字,另外還有很多看不懂的數字,加減乘數,勾勾畫畫……
猶如天書一樣的縮寫在別人眼裡可能看不懂,葉銳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衝著顧添揚起了手裡的幾張廢紙。
「全是和被害人有關的信息,看起來還計算了分贓。」
房東聽到葉銳的話瞪大了眼睛:「什麼?」
「這屋裡住的什麼人?什麼時候開始租的房子?最近回來過沒?」
「上個月才租的,是個男的來租的,那天本來就有點晚了。他還帶著帽子。」
六月初某個日落後的傍晚,一個帶著帽子口罩的男人,敲響了房東家的門,詢問房東有沒有空房間。
房東帶他看了三間之後,他選中了這家最角落,最不見光的屋子。
房租不貴,300一個月,他一次性給了房東一千,要求就是房東別來打擾他。
他說自己生病了,怕家裡人知道,所以要出來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養著。
「我看他那麼健健康康,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哪有半點重病的樣子。」
「如果生病了,肯定是傳染病,所以我後來也沒來看過這屋子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