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肚飽滿,指甲光滑,裡面沒有一點污垢。
「叫你仔細看,愣著幹嘛啊。」葉銳拔高音量表達不滿。
「腳,腳……」
「腳什麼,說啊。」葉銳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痛痛快快說出來,但是帶徒弟,不讓他自己成長永遠都長不大。
「雙腳腳掌沒有側翻,雙腿長度一致,雙腳靠攏沒有縫隙,角度沒有異常。」
卓一鳴戰戰兢兢說出了自己看到的,目光忍不住又飄到了圓圓的指肚上。
「這說明什麼?」葉銳對於卓一鳴的回答很滿意,至少觀察仔細。
「雙腳沒有受過傷。」卓一鳴立刻回答。
「你記得你剛入職那會,有一個涉嫌非法組織賣//淫的案子嗎?我怎麼給你說的?」
「記得,那個組織者說自己是被斜坡的,如果不干就要被滅口,說她自己跑過很多次,但是都被抓回去挨了毒打。」
卓一鳴認真回答,其實他曾經經歷過的案子很多都記不得了,記得的都是被葉銳罵過的笨的。
葉銳那會不想帶徒弟,除了工作以外,對他很好,帶他吃好吃的,給他衣服穿。
但是一碰到案子,他表現不好,葉銳就說太笨不想帶徒弟,煩死了……
他怕葉銳不要他,膽戰心驚努力表現,越想表現越錯得多,那些日子形成的記憶猶如創傷後遺症一樣留了下來……
這些年,他偶爾回頭想起當初自己的表現,也要忍不住罵一句:太笨。
想想那些年葉銳帶他也真的是吃了不少笨徒弟的苦。
「你記得你就說啊,怎麼又傻了。」葉銳見他忽然沉思以為在回憶,誰知道半晌沒開口,認為他走了神。
卓一鳴的確是在回憶,回憶的也是葉銳提到的案子,不過跟葉銳以為的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
「生命受到威脅為了自保違法,和主觀意識違法有一些區別,會影響最終的量刑,所以很多犯罪分子都會編這樣的瞎話。」
當初嫌疑人編的瞎話,卓一鳴信以為真,葉銳直接給了判定瞎說。
為了給他深刻的上一課,葉銳帶著嫌疑人去醫院做了檢查。
當卓一鳴拿著嫌疑人全身骨骼完好,皮膚沒有明顯傷口的報告依然不明就裡。
葉銳一面罵他笨一面解釋。
「如果逃跑的受害人被抓回去,第一時間會受到懲罰的部位會是雙腳,雙腿。」
輕則利刃劃傷皮膚,重則挑斷腳筋,打斷骨頭。
輕和重也視違法情節輕重而言。
受害人逃跑成功暴露的違法情節輕,遭受到的虐待報復相對輕。
如果重,自然遭受到的懲罰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