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那些碗碟的價格,能猜出來可能一個好幾千,但是這個價格對於葉銳的喜歡不值得一提……
「肯定有別的花紋,但是不了,沒意思,好看的碗碟多的是,也不是非要那麼貴。」
「而且以後我一個人住,我肯定懶得開洗碗機,我自己摔碗,摔一個就是我一個月工資,我得心疼死。」
「你知道的,師父摳門。」
葉銳的話語聽起來十分真誠,但是卓一鳴認為葉銳又是在借盤子說他搬走的事……
葉銳一抬頭對上了卓一鳴的目光,他立刻從盤子裡抓了個米糕,直直餵到了卓一鳴嘴裡。
「吃,這個很好吃,下次多買點,放著!」
吃完飯,卓一鳴收拾好,兩個人溜達著下樓,葉銳看著對面的市局大樓不禁感嘆。
「上班就像散步,這感覺也挺好。」
「今天你們幹嘛?」葉銳問得坦坦蕩蕩,一聽就是無所事事那種。
「很多資料要整理。」
卓一鳴含糊著一句話帶過,作為他師父的葉銳,很多年前就脫離了瑣碎的雜活,更何況現在這樣的情況,除了破案幾乎不會再讓他做別的事情。
卓一鳴在葉銳躺著那些年,有意無意打聽過很多系統里因公負傷的刑警的後續。
除了輕傷的那些還能回到刑警崗位,重傷的很多都轉去了行政輔助類崗位,即使他們想,身體也很難支持回到一線。
更何況因公負傷的那些人,國家也要照顧他們的境況,不敢再有閃失,所以也會可以迴避讓他們再次涉險。
卓一鳴打聽到的都是醒著的,還沒打聽到葉銳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處理。
他身邊倒是有一個特例,謝憫。
但是謝憫雖然重傷後也躺了很久,但是是因為極度虛弱,傷重導致的半昏迷還不是植物人狀態。
且謝憫功勳顯赫,他想幹嘛就幹嘛,上面不能因為任何理由拒絕。
葉銳跟他更不一樣了……
葉銳那點個人功績比起謝憫根本不夠看……
他知道,對於葉銳來說,如果要離開一線,會有多痛苦。
他也曾經一度因為這個事情很焦慮,隨著葉銳醒過來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他也就釋然了。
只是沒想到,葉銳會醒,恢復得還不錯,也還是順利留在了一線。
「你想什麼呢,過馬路都不看車。」
葉銳拽了卓一鳴一把,忍不住批評他走路還走神。
晨間的陽光,明亮而又沒那麼刺眼,照在葉銳身上讓他整個人都亮起來。
卓一鳴看著他傻呵呵的笑了起來,葉銳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看著他傻兮兮的模樣連帶著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