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榮到逸林後,有秘密渠道能夠繞開邊檢出境。
去的是哪些國家她不知道,她曾經悄悄查過地圖,猜測是通過海路能夠抵達的國家。
「有一次范榮回來,我給他洗衣服,收拾行李,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收銀條之類的東西,上面都是蟲子一樣的文字。」
「我偷偷拍了照後來去網上搜過。」
「是叫吾……」
時間過去的有些久,潘思琪一時想不起這個陌生的名字。
坐在詢問室里的另外四個警察都知道,但是他們都沒說,默默等著潘思琪反覆念了很多次,終於說出了全稱。
吾濟利甲……
「他兒子來幫忙後,應該也去了這個地方。」
「其實我早就隱隱約約感覺到范榮花的錢和賺的錢不太對等。」
「我有想過他時不時在外面有什麼別的事,但是我不敢深想,也不敢去查。」
「後來范啟明要求我離開公司,范榮給我承諾了每個月零花錢家用後,我也就離開了。」
一次范榮回靖州,潘思琪聽到在陽台講電話,叫對方儘快安排時間,把錢送到吾濟利甲去。
說最近業務多,錢如果拖久了,怕影響後續合作。
她開始不知道對面是誰,以為是范榮的其他商業夥伴。
直到范榮發火似的說了一句,你跟我長得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說你是我兒子,他還能不認嗎?
再說叫你去送錢,不是叫你去講價,怎麼可能為難你,除非你把錢吞了……
潘思琪那會確定了,兩父子肯定在境外搞一些什麼不太正規的事情。
享受慣了安逸生活,並且希望范榮能和她生個孩子,讓她後半生徹底穩妥的想法推動下,她選擇了默不作聲。
「誰家男人在外掙錢不擔一點風險,老婆管那麼多,老公是不可能發達的。」
「只要有錢拿回來就好了。」
「這個世界上有錢人那麼多,誰能保證都是乾淨的錢,我不知道又有什麼錯……」
這通被潘思琪誤解的電話,葉銳倒是猜到了給誰送錢,極大可能說的是去給唐萌結帳。
這生意還真的算不上違法,但是偷偷摸摸以偷渡方式出境,自然是有不正當的理由。
但是錯有錯著,潘思琪雖然誤解了這一通電話,卻意外猜中了兩父子在海外的生意怕是沒那麼乾淨。
「反正我的錢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我老公回不來了,我以後也不知道去哪裡……」
「既然你這麼擔心,為什麼不一早報警,為什麼報警了依然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