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睡覺搭子好不容易回來……結果現在又沒了嗚嗚……」癱倒在地上的刀疤虎兄開始嚶嚶囁嚅,景林謹慎思考如何開口,他覺得自己也許應該安慰一下。
結果最後面那隻一直安靜觀察的公虎率先受不了了,他走到刀疤兄的旁邊,抬起爪子就給刀疤兄臉上又新增了一道爪印。
景林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這隻老虎臉上會有這麼新鮮的爪印了……
這個刀疤兄看起來和原虎的關係很不錯,想到物以類聚的法則,景林的直覺驚覺不妙,或許原身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大貓,可能比刀疤虎兄還欠。
「所以……你們是誰?」景林嘗試著打破僵局,既然這是一家動物園,那飼養員把自己的籠舍放在這邊肯定有他的道理,想到目前身上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保護傘和鎖得好好的鐵門,他放鬆地趴在地上和籠外的三位虎兄開始正式交涉。
正在躺倒悲傷的虎子聞言一個翻身,又湊到籠子跟前抬起自己的爪子趴在鐵門上,逐漸適應這種景象的景林驚喜發現,他現在聽見的虎嘯,還帶了一絲撒歡。
「我是胡爍呀,剛剛揍我那隻叫胡孬,沒什麼反應那只是木木。」
「胡說」,「胡鬧」。
這名字……還真是一目了然。
「……那我叫什麼?」這簡單粗暴的取名風格讓景林短暫懵了幾秒,他以赴死的心態準備接受原虎奇奇怪怪的名字。
「就……毛毛呀。」胡爍的虎臉上露出一點迷茫,他的虎爪還沒有從鐵門上摘下來,他稍微用力曲了曲黑色的肉墊,滿臉失落地看著景林,「完了完了,毛毛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繆哥前幾天剛剛接受了你做他老婆。」
「等等,我還有兩個問題。」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還算正常的名字,景林的大腦就又遭受了新的衝擊,他僵硬扭過頭正視籠子上趴著的胡爍,崩潰地問道,「首先什麼繆哥?其次什麼老婆?」
景林突然對自己的性別產生了懷疑……他謹慎地扭過虎頭,在看見尾巴根底下藏著的那兩顆鈴鐺後,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至少目前來看,他還是公的。
「繆哥……繆哥就是你拼著被揍個半死也要騎的公虎呀,你可喜歡他了毛毛。」胡爍歪著虎頭,完全不理解景林為什麼這麼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