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繆找了好一會自己的語言系統。
才悶聲道:「我做了個噩夢。」
景林也趴在地上大喘氣,他驚魂未定道:「我感覺我才像做了個噩夢。」
見陸繆沒有說話,景林把頭放在了地面上,和陸繆平視之下,他看見了陸繆眼底的驚慌和掙扎。
「繆哥也有怕的東西?」屋內真的很冷,景林有意活躍下氣氛,於是出聲調侃。
陸繆沉聲但堅定:「有。」
他抬起頭,把自己的虎頭放在了景林朝前伸的虎爪上。
「說說?」景林沒有伸回爪子,左右出不去房間,這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在屋子裡待太久,也很無聊。
「我剛剛夢見那兩隻兩腳獸又摸進了虎園,想把你帶走,結果不小心把我帶上了車。」
景林思考了好一會那兩隻兩腳獸指的是誰,察覺陸繆盯著自己背上禿掉的那一小塊皮毛看,才想起來是那兩隻擅闖老虎活動區的兩腳獸。
「他們身上帶著飼養員平常會用的飛針,唔……麻醉槍,然後我就倒下了。」
「嚯,繆哥你懂得還不少。」從一隻老虎嘴裡聽見麻醉槍和飛針,景林總覺得有些驚奇,但一想到自家飼養員那個碎嘴皮子,便也不覺奇怪了。
陸繆略微抬起頭,就能碰到景林的下巴,於是他閉上眼蹭了蹭。
「他們把我抓走丟進籠子裡,拉我的車開了好一會,終於發現抓錯了虎……於是掉頭回去又翻進了虎園,想重新抓住你。」
這夢還挺一波三折。
景林心道,但他沒有打斷陸繆的回憶,繼續聽他講下去。
「我被他們丟下了車,還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偷走。」陸繆似乎還沒從夢中的無力感里走出來,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我終於釀釀蹌蹌起身,但怎麼也追不上你……」
「然後你就被我吵醒,把我摁倒了。」
景林給這個故事劃上了最終的句號,陸繆顯然沒想到景林會在這時候突然插話,愣了半晌後才點了點頭。
「這群人真沒眼光,竟然會丟下你去抓我,怎麼算繆哥都該比我好多了。」夢總是沒有邏輯的,尤其是噩夢,只會印照出你內心真正恐懼的事情。
「夢裡,你比我好上千百倍。」陸繆出聲,把自己放在景林虎爪上的腦袋縮了回去,「現實也是。」
「果然和胡爍待在同一空間太久,是會被同化的,繆哥也開始胡說八道了。」景林繼續笑著調侃,屋內陰冷的寒氣都被驅散不少,陸繆搖搖頭,順著景林的姿勢,和景林窩在了一起。
「夢裡太真實了,剛才睜眼才看清你,就……」就忍不住緊緊抱住你。
「就忍不住把我當成獵物了。」
無法動彈的體驗景林不想再體驗第二遍了,他又一次看清了自己和陸繆的實力差距,哪怕跟著陸繆學了小半月的撲咬技巧,他和陸繆之間還是有著天然的實力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