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陸繆還會找個理由,這兩回,理由都不想了。
「我身上的木屑已經全抖完了。」景林如是說。
陸繆稍稍停下動作,說:「我知道。」
冬天的草,可不好找,自己的毛又長,還愛掉,再舔下去,陸繆要吐多少斤毛球?
景林原以為自己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但陸繆說完話以後又開始舔舐,用舌頭把景林後背的毛髮整理得順順溜溜,完全沒去體會景林話語中拒絕的含義。
「說起來,你去找陸岩說了什麼?」不能再舔了,舔虎也得有個限度!
背上也已經禿過一片,他不能再禿了!
景林把爪子頂在陸繆嘴邊,黑色的肉墊摁在陸繆粉色的鼻子上,他站起身使勁抖了抖身上的毛髮,把陸繆梳理了半個鐘的毛髮折騰回解放前。
「……沒什麼。」
「真的嗎?」景林使勁盯著陸繆的眼睛,想要在裡面找到一點心虛。
陸繆扭開虎頭,避開景林的目光,點了點頭。
演技過於拙劣,景林才不信。
景林發現陸繆第一次去找陸岩,是在兩隻虎一起失眠之後,兄弟倆雖然沒什麼感情,但突然想敘敘舊也正常。
畢竟是一個爹媽生的,還長那麼像,景林苦惱的,只有陸繆回來就把自己順上一遍,像受什麼刺激一般。
陸繆:「毛毛他昨天突然不搭理我。」
「你又幹什麼事情惹嫂子生氣了?」陸岩的諮詢業務日漸熟練。
陸繆頓了頓:「我挑明了他一直在怕我的事實,但他不承認。」
「你是怎麼想的哥?在東散養區,就毛毛不怕你。」陸岩驚訝,真情實意,沒有表演成分。
「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少怕我一點?」
「毛毛只晾了你一晚上,嫂子真大度……」
陸繆:「……」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昨天就沒見到陸岩,這傢伙和糖糖一起被遣送回步行區了?」打聽消息,最合適的渠道是胡爍,但最近倆天,胡爍的脾氣似乎有點暴躁。
陸繆回過神,他這幾天都把景林帶得離籠舍很遠,也難怪景林會不知道陸岩和糖糖的事情。
「糖糖對陸岩很滿意,她願意和陸岩生小虎崽。」陸繆回道。
「我沒問你這個,他們回步行區啦?」好幾天沒見到滑稽版本陸繆,景林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