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繆搖搖頭,還把自己的面頰貼到了景林臉上,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已經沒事了。
景林當然不信。
陸繆什麼都好,就是受傷了,喜歡瞞著自己。
問旁邊的大虎問不出什麼,景林轉移了目標,他把自己的肉墊貼到了面前的玻璃上。
玻璃牆上傳出清脆的敲擊聲,獸醫低下頭,發現景林正在用藏在肉墊里的爪子,敲玻璃,好像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啊嗚?」景林試探發出一聲低吟。
終於有虎搭理的獸醫也把自己的手掌貼上了玻璃牆,然後,他學起了景林的動靜。
景林:「……?」
「他在做什麼?」景林奇怪道。
「玩遊戲?」陸繆也皺緊眉。
獸醫畢竟不是飼養員,他和景林之間的溝通真的有壁,獸醫還以為景林在和他玩遊戲,一人一虎隔牆相互比劃了半天,沒一句話對上,還把玻璃房內的東北虎惹急了。
「都是兩腳獸!外面的咋這麼笨呢!」和獸醫像照鏡子一樣瞎比劃了半天,景林嗷嗚一聲,直接跑到對面牆角面壁。
「我替你凶他!」在老婆面前表現的機會來了。
景林縮到牆角沒一會,陸繆開始朝獸醫齜牙低吼,態度看起來比前兩日還惡劣,獸醫疑惑了。
說好的把毛毛送來能降低我的工作難度呢?玩了個遊戲繆繆還更凶了是怎麼回事?
有的虎,不會吃醋吃到兩腳獸身上吧?
想到小情侶剛見面就迫不及待貼貼的表現,獸醫深以為然,他理解陸繆和毛毛被打擾的不爽,但還是感覺自己遭到了欺騙,而且,欺騙他的對象還早早逃回了散養區逍遙。
受到連坐的無辜飼養員,突然打了一個好大的噴嚏。
「不用你凶他……」景林無奈,但也存了自己的壞心思,一直看見獸醫離開的背影,他才把陸繆喊了過來,「我其實只是想知道,繆哥的傷勢。」
陸繆的表情也很認真,他又一次和景林重複:「我真的沒事了。」
「但是繆哥會騙虎。」才分開幾小天,景林感覺陸繆身上哪裡又有點不一樣了,就好像悶葫蘆突然長了嘴。
「我聽兩腳獸說,你……不,毛毛。他在步行區治療的時候,傷口惡化了好幾次,還突發高熱……林林,你是不是在擔心這個?」陸繆好像真的長了新的嘴,還很犀利,直接把景林的心思戳破。
「你都知道了那還瞞著我?」景林撇嘴,間接坐實了陸繆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