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外,絮絮叨叨解釋了許多。
這時關滄海提著刀踩著屋檐落下來,見狀,笑起來,
「小犬,別浪費口舌了,你的月前輩,落下的那道禁制,是隔絕聲光的,你講再多他也聽不到。」
「……聽不到嗎?」
林澹懵懵地轉頭,臉上寫滿失落。
這可怎麼辦呢,他好像又惹掌門尊上生氣了。
關滄海看起來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小犬,你先回去睡吧,搞不好睡一覺起來,你那月前輩的氣就消了。」
林澹將信將疑,可是靳言的修為比他高出太多了,對方不想見他,他無論如何都見不到的,守在這門口也沒用。
最終只能點點頭,放棄了堵門行為。
將關滄海送走,林澹獨自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從乾坤袋裡把那塊白玉香牌拿出來,攥在手裡,鼻息之間聞到那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料氣息,夾雜著濃郁的靈氣味道,勾得他肚子裡的饞蟲都變得活躍起來。
「咕嚕、咕嚕。」
肚皮不斷抗議著,身體裡的饕餮道體快要按耐不住,恨不能下一刻就衝出來,將手中的玉牌一口吞了。
林澹慌張地將玉牌塞進乾坤袋裡,閉上眼,按耐住噴薄的食慾——
忍住,這可不能吃,吃了就壞事了,他的計劃就全亂了!
不知不覺睡過去,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林澹便爬起來,跑去隔壁,想要再去找靳言,
「月前輩——」
他剛喊了一聲,看清隔壁廂房的情況,懵了。
就見那廂房外面的結界被撤去了,房門大敞著,裡面的床鋪和各種陳設都擺回最開始的模樣,連一絲冬雪的氣息都沒有剩下。
靳言走了,走了挺久了。
林澹心裡空落落的,走到那廂房門前,轉身在門檻上坐下來。
他將靈力探入乾坤袋中,找到那枚粉色的桃花箋,一時有些糾結。
他還有話想要問那妖修,揉碎這桃花箋,就能和對方聯繫上。
可是,掌門尊上昨天已經因為這小小一張符生氣了,今天早上更是直接不告而別,他現在還要趁對方不在的時候,把這符用了,找那妖修,這豈不是坐實了自己是和對方勾搭上了,正在與對方私會?
這要是被掌門發現了,林澹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那到底要不要用……
正糾結著,頭頂傳來一陣輕笑。
林澹抬頭,就看到雲螭坐在院牆頭,半邊身體留在雲海樓,半邊身體跨入桃花塢的結界,耷在牆邊的一條腿晃蕩著,笑問他:
「阿壯,怎麼了這是?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呢,就坐在門口愁眉苦臉的,遇上什麼事了?」
林澹見到對方,愁眉立即舒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