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英俊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濃黑的眼睫還有些濕潤,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留下的那些痕跡,他倆算得上互相折磨,一個配合不了總是往下跌,另一個則貪婪地想要吃更多,尤其是裴敬川高挺的鼻子,也沒少在剛才的胡鬧中磋磨他。
他能感覺到,裴敬川同樣沒什麼經驗。
所以更大的還是感官上的刺激。
足夠了。
已經快受不了了。
陳駒吞咽了下,試探著手往下:「我也不太會,你要是有不滿意的,直接告訴我就好……」
他被裴敬川按住了。
陳駒一愣,呆呆地抬起頭。
「我已經滿足了,」裴敬川拉起陳駒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不需要你再做什麼的,謝謝你。」
「可是……」
陳駒張了張嘴,剛才裴敬川一直在服務自己,他壓根就沒有為對方做什麼,何談滿足呢?
裴敬川反手,給那把藥片放在了桌上,散落開來。
然後回過胳膊,給陳駒緊緊地抱在懷裡。
「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他一點點地吻著陳駒的耳垂,含住又放開,語氣繾綣到不可思議。
「陳駒什麼都不用做,我就很喜歡了。」
「做了也沒關係,還是好喜歡。」
「喜歡得要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順著後背的凹陷往下摸去,這些年來,裴敬川慣於鍛鍊,北歐那裡陽光不好陰雨連綿,他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一年花費七位數在自己的身材管理上,所以才能在躺在沙發上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托起陳駒,牢牢掌控彼此之間的節奏。
握慣器械的手有了薄繭,在細膩微涼的肌膚上流連。
其實這幅畫面很不可思議。
裴敬川浴衣的腰帶都沒被扯開呢,那遊刃有餘的模樣,甚至能給浴衣穿出個衣冠楚楚的意味,他靠在桌子上,給赤著的陳駒完完全全地抱在懷裡,陳駒赤著的腳踩在裴敬川的鞋子上,鼻尖正對著喉結,此時此刻,隨著對方的輕聲呢喃,喉結也在隨之滾動。
最後一句話是,我最愛……最愛的小狗。
陳駒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地攀住裴敬川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不行,這筆買賣不划算,他被人從裡到外摸了個遍,卻連人家的衣裳都沒扒開。
裴敬川伸手捏住陳駒的下巴,拇指順著唇角頂進去,細細地摩挲微涼的齒間:「想滿足我?」
陳駒的呼吸很重,點了點頭。
按理說,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裴敬川的架勢都恨不得給自己吞進肚子裡,剛又那麼瘋狂,成年人不搞猜來猜去那一套,坦誠地表述著本能的渴望。
「好。」
裴敬川的拇指划過陳駒的舌面:「受不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