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搖了搖頭,也壓下聲音回道,“昨日夜裡突然又咳了血,如今躺在榻上一直半睡半醒的,拂風姐姐覺得不太對勁,便讓我來請蘇大小姐過去看看。”
一聽這話,蘇嫿抿了抿唇,笑著抬聲道,“勞煩姐姐親自來接,我們這便進宮去吧,莫要讓太后等久了。”
月見會意,再次恭敬行了一禮,將蘇嫿請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地很快就動了起來,蘇嫿坐在車子裡開始回想最近給李玄知用的方子。
那日夏狩回來賜下聖旨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李玄知了,說是於禮不合,婚前不能見面,蘇嫿便也乖乖應承了下來。
到底當時她在七月夏狩上先斬後奏,惹惱了長輩,如今也該乖巧些才是。
年輕到底還是身體的本錢,那日瞧著南陸吐血昏迷過去了,還以為他快要不行了,只是沒想到他也不過只是在床上躺了幾日,便又重新生龍活虎了。
是故這段時間裡,她與李玄知之間的病情交流往往是通過南陸給桃子帶信,桃子也給她帶進來,她根據李玄知對自己身子的描述再定了方子送回去。
只不過,醫術一道本就講究望聞問切,如今全憑病患自述,的確還是有些不太妥當。
馬車很快便在中途轉了個彎,停在了一條小巷子盡頭,盡頭那兒還停著一輛不起眼的灰幔馬車。
蘇嫿跟著月見一道坐上灰幔馬車後,前頭的馬車先一步離開繼續朝著宮中方向駛去,過了會兒灰幔馬車才動了起來,帶著蘇嫿停在了淮王府的後門處。
拂風一早便等在後門了,聽到響聲忙又打開了門來,將蘇嫿迎了進去。
甫一踏入王府,月見便抱起茶寶帶著桃子往另一邊走去,瞧著蘇嫿微微斂眉,拂風行了一禮道,“王爺如今半睡半醒的狀態還瞞著府里其他人,所以只能勞煩蘇大小姐一人走一趟了。”
蘇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為了再低調些,她還換了一身奴婢的衣服跟在拂風后頭往王府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院子處,拂風如往常一般同最外頭侍立的兩個小丫鬟端著說了幾句後,這才帶著蘇嫿往裡頭走去,走過院中曲水白玉小橋到了門口。
拂風再次左右張望了兩眼,確認無人後,便讓蘇嫿入了屋,自己則在外頭守著。
屋內的帘子都拉得嚴嚴實實的,光線昏暗,水沉香的味道在房中淡淡縈繞。
此時李玄知半闔著眼疲憊地躺在榻上輕輕咳嗽著,許是胸悶,他抬手枕在腦後出神地盯著屋頂。
聽到屋子門口傳來腳步聲,他沒有動,只是冷淡道,“拂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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