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愜意。
而百韶樓那邊也因著這個事情,特意吩咐樓掌事上門為蘇嫿裁量尺寸做衣,同時還帶了不少定製的飾品去。
蘇二夫人微微有些詫異,樓掌事解釋說,樓長覺得那日讓蘇嫿滾下樓梯受了驚嚇,也是她們最開始沒能及時發現這個問題,故而便想著補償一下蘇嫿。
蘇二夫人一聽,頓時樂得合不攏嘴了,拍著蘇嫿的手笑著喚她小福星。
畢竟這樣一來,蘇家等於只花了兩位姑娘的衣裳錢,還白得了一些全帝都只有獨一份的飾品。
這些飾品若是拿去市面上賣,怕也是有市無價的東西呢。
量好尺寸,挑好布料,樓掌事又坐了會兒便回去了。在去賞花宴的前一日,百韶樓定做好的衣裙便送上了門。
蘇二夫人為蘇嫿挑了一套淡黃抹胸青灰裙擺的對襟襦裙,裙擺之上銀杏葉微垂枝間,偶有幾片碎葉飄在空中,袖擺用淺灰輕紗製作,很是飄逸,再配以蘭花狀的羊脂玉耳環,每一片花瓣都削得極薄,還散發著淡淡蘭香。
茶寶蹲在一旁歪頭看著蘇嫿裙擺上的銀杏葉半晌,忽然撲了上去,用小爪子一直撥著裙擺上的銀杏葉,時而還歪著頭喵唔叫兩聲,好像在疑惑為什麼這葉子還不掉下來。
惹得眾人紛紛都笑了起來。
南陸趴在蘇家的橫樑上看了此時下頭歡笑聲不斷的蘇家人,又看了看此時正軟軟笑著在原地轉圈逗茶寶玩的蘇嫿,他忽然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如今,主子每日都要他事無巨細地向他匯報情況,甚至連蘇大小姐今日吃了什麼都聽得津津有味。
那既然這樣的話,如果他將此時這副場景畫下來給主子看,那主子豈不是會更高興?
想到就做,是南陸的性子,只見他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和一支炭筆,趴在橫樑上細緻畫了起來。
入夜,李玄知握著一卷書冊披著外衣倚在書房的軟塌上,拂風在旁煮茶焚香,替李玄知收拾桌案上的其他東西,這時南陸的身影出現在了淮王府的牆頭之上。
瞧見南陸興沖沖地朝自己走來,李玄知微微抬了抬下巴,出聲道,“今日倒是比往常來得更早些,瞧這表情……可是遇到什麼高興事兒了?”
南陸聞言,先朝李玄知行了一禮,隨後又沖李玄知擠了擠眼,將一塊看起來髒兮兮的布遞到李玄知面前,道,“的確是高興事兒,不過不是我的,是主子的。”
這話一落,勾得李玄知的興趣也起來了,他放下書冊輕咳兩聲,抬手接過了南陸手中的那塊布,展開一看,神情先是一愣,繼而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瞧著李玄知舉著那塊布沉默坐在原地的樣子,拂風忍不住也微微側頭看向了那張髒兮兮的布,下一息她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