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平一聽,更加憤怒,劍尖直指她的咽喉,「你血口噴人,挑撥我父子關係!」
何田田淡定如斯,「我家夫君冒險入山,替王爺尋得鐵礦,誰知非但沒有功勞,反倒要誣陷我是妖怪,若不是知道王爺為人,單看世子作風,我肯定不會再替王府效力!」
墨梓平手一抖,心一橫,正想一劍了結何田田這個妖孽,忽的被一個茶杯砸中。
「梓平!出去!」墨嵐夜喝道。
墨梓平憤憤看過去,「父王!」
「出去!」墨嵐夜高喝。
墨梓平卻不依,高聲道:「父王!您定是被這個妖孽施了法術!」
何田田輕笑一聲,轉身對墨嵐夜拱手道:「王爺,既然世子並不相信民婦,我打算回家去經營小店了。」
江南也道:「王爺,恕草民無禮,先行告辭。」
江南面上鎮定,但卻暗暗握緊了袖筒中的弩箭。
想著何田田之前搶功,現在又如此囂張,墨梓平一怒之下,揮劍相向。
只是就在他一抬手間,江南袖中弩箭發射,一擊而中。
墨梓平頓時感覺四肢麻痹,手中劍不自覺掉落,緊接著便癱倒不省人事。
江南呼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道:「王爺,草民只想與內子過安居樂業的小日子,實在不願內子遭受如此驚嚇。告辭!」
說完,他攙著何田田便往外走。
墨嵐夜沒有說話,他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
以他多年對墨梓平的了解,此事不應該是空穴來風,何田田也確實與一般女子不大一樣。
就說剛才,劍都指到脖頸了,他看出江南的手在抖,卻也看出何田田絲毫無懼。
可眼下這種情況,新帝隨時可能會殺掉梓奴,也可能會對他不利。
鐵礦的重要性,何田田的重要性,壓過了他對何田田的懷疑。
他憤憤瞥了眼墨梓平,隨後吩咐人把他抬回去,自己則讓人備車,往江家而去。
親自拜訪,足矣表現誠意了吧?
只是他沒想到,到了江家,竟然吃了閉門羹。
江南何田田從王府出來,上馬車走了不久,何田田就捂住了肚子。
雖然剛才她表現得很鎮定,但她心裡其實很生氣。
這麼緊急的時刻,墨梓平抽了什麼風,竟然派人跟蹤他們!
真是幹啥啥不行,搗亂第一名!
氣得她肚子疼!
到家的時候,江南掀開車簾,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對。
「媳婦!你怎麼了?」他慌張問道。
何田田捂著肚子氣鼓鼓道:「我被氣得肚子疼!」
江南頓時慌了,趕緊上車抱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