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是一笑,隨後托起煙杆吸了一口,才緩緩道:「我們雪落族可沒有這種說法,我們只有另一種說法……」
說到這裡,她頓住,似笑非笑地看著梓奴。
梓奴被她看得極不自在,用手扯了扯獸皮,將自己的肩膀圍好,冷冷道:「什麼說法?!」
這女人,該不會仗著救了自己,想讓自己娶她吧?!
女子含笑瞥了他一眼,才道:「被凍傷的人,必須用人的溫度才能暖過來。」
梓奴頓時一驚,「你是說……你、你跟我……」
女子緩緩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你都凍成死狗了,就是想幹什麼也幹不成。」
說完,她開門走了出去,徒留一股冷風,和凌亂的梓奴。
他被人鑽了被窩?
他這麼多年潔身自好,就被那個托著煙杆的女人鑽了被窩?
他都十五了,不是沒想過有人鑽被窩,但除了何田田,他沒想過被別人鑽啊!
他慌忙拿過自己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穿了起來,仿佛怕那女人再回來似的。
隨後,他匆忙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石頭小屋在半山腰上,像這種小屋還有至少幾十間,綿延直山腳。
回身,山上的石屋越來越高,最高的那間,仿佛宮殿一般矗立在山巔。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奇景,他也沒想過,在戈壁上,還有這樣一個族群存在。
這些石屋,定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怕是幾代人共同努力才得以建成。
默默感嘆片刻,梓奴拽住了一個路過的雪落族婦人,「方才從這屋裡走出去的女子去了哪裡?」
婦人兩眼茫然地看著他,好像聽不懂他的話。
梓奴一急,趕忙朝著一個雪落族男子跑了過去,拽住便問。
出乎他意料的,這裡的人好像都聽不懂他的話。
這就奇怪了,方才的女子分明和他說的是同樣的語言呀!
他得問問,夜雨在哪裡。
就在梓奴滿山亂跑的時候,山巔上的石屋中,有兩個女子正透過窗看著他狼狽的模樣。
手執菸袋的女子看著梓奴的身影,不禁發笑,她身邊一個略微年長的女子卻用雪落族的語言道:「溫朵兒,你打算把他們怎麼樣?」
「不怎麼樣。」溫朵兒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目光仍在梓奴身上。
「我瞧著他倒是不錯。」滿灑嘟囔了一句。
溫朵兒的唇角微微揚起,「確實不錯。」
「那便選他做你的夫郎好了。」滿灑隨意道。
溫朵兒抿唇一笑,眼眸微眯。
山腳下,梓奴站在原地,他看著山上相差無幾的石屋,一腦門黑線。
這個地方太奇怪了,沒人聽得懂他的話,而且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女子,不知道夜雨到底怎麼樣了。
正當他躊躇之時,溫朵兒緩步走到他面前,唇角帶著一絲輕笑道:「小傢伙,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