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便走。
「您去哪啊？」
「去喝奶茶！」
「家裡不能煮嗎？非得出去喝？」
何田田駐足轉身，「對了！我讓你去找那個賣撥浪鼓的小哥，你找到了嗎？」
「還沒呢，我再去瞧瞧！」洪綠吐了下舌頭，轉身便走。
鄭玉茹的奶茶攤子開了有幾日了，可何田田瞧著，卻還是冷冷清清的。
她從醫學院出來的時候，跟何田田借了十兩銀子，但要是照著這樣下去，只怕是沒過多久，就得全賠進去。
攤上無人，鄭玉茹正在教虎娃背詩，她面上雖然還笑著，但眼裡卻並無笑意。
何田田悄悄上前，捏著嗓子道：「大娘子！你這是什麼茶啊？」
「我這叫奶茶，是用牛乳和茶熬的！」鄭玉茹急忙起身介紹，卻見來人是何田田，「哎呀！怎麼是你？」
「我就不能來喝奶茶了？」何田田摸出了幾個銅板，「給我來一杯！」
鄭玉茹一邊急著去盛奶茶，一邊道：「別呀！你教我手藝不說，還借給我銀子，喝一碗奶茶我怎麼能收錢！」
何田田並沒有使勁推讓，只是把銅板放在桌上，然後端起了她遞來的奶茶。
之前教她的時候，她熬得挺不錯的，可今日的奶茶，何田田怎麼看著都覺得不對勁。
看著顏色清清淡淡的不說，喝起來奶味也不甚濃厚，而且總有一種不太新鮮的感覺。
何田田暗暗蹙了下眉。
鄭玉茹察覺道，焦急地看著她，「可有哪裡不對？」
「嗯！」何田田繃起了臉，「你這奶茶沒按我給你的配方來，水多了，牛乳少了。」
鄭玉茹頓時面露尷尬，「這……牛乳挺貴的……」
「不是讓你去我鋪子裡買嗎？」
「我是去你那裡買的！」鄭玉茹焦聲道，「可……可實在是不便宜……」
「是不便宜，但不是說好了，薄利多銷的嗎？」何田田不悅地看著她，「這奶茶味道淡了不說，而且好像還不太新鮮，你說說，給了你來買，你願意買這樣的吃食嗎？」
鄭玉茹被她說得抬不起頭，只得垂首囁嚅：「昨日做的沒賣完，我想著倒掉太可惜……」
何田田在她茶攤上坐了下來，懇切道：「你坐下，我跟你說。」
鄭玉茹悻悻落座，一旁的虎娃狠狠瞪了何田田一眼，「哼！我姨娘的事，要你管！」
鄭玉茹急忙道：「虎娃，不得無禮！多虧了何將軍，咱們才能安生度日……」
「我跟著爹的時候，每天吃得好穿得好，要不是她讓人把咱們帶來，我還跟著爹呢！」虎娃氣得小胸脯一鼓一鼓。
鄭玉茹趕忙又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嘴！去！背詩去！」
虎娃哼了一聲，悶悶不樂地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