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順在京城就蠻橫慣了,再加上瞧見有人欺負鄭玉茹,這拳頭實在是忍不住。
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許多言瞧見,他都目瞪口呆了。
鄭玉茹說她有個蠻不講理的夫君,這麼看著,好像就是面前這位。
看來這貨不光是個獨夫,還是個腦子不靈光的,不然怎麼會放著一錠銀子不賺,反而塞了兩錠給他?
可許多言不能眼見著他打死人吶,要是他去給人抵命,鄭玉茹還能有心思跟他開鋪子?
想到這裡,許多言不顧自己弱質書生的身份,衝上去便攔,「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咱們勤國可是以法紀嚴明治國的!」
江順這才停了手,氣喘吁吁地看了看鄭玉茹,又看看王童,「算了,今天便饒了你!」
王童癱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喊:「來人吶!救命吶!殺人啦!」
他血流滿面的,看得鄭玉茹心直發慌,「這下可怎麼辦?你、你快跑吧!」
江順頓時心頭一暖,堅定道:「人是我打的,該怎麼擔著我會擔,自然不能讓你受牽連!」
鄭玉茹慌忙垂下了頭,「不不不,你不能出事的……」
怎麼說,也是江順救她於水火之中,恩將仇報,她做不到。
這話聽在許多言耳中便不同了,許多言心想:這夫婦二人倒是感情甚篤,看來要是這個車夫出了事,茶樓定開不成。
「好了好了好了!」許多言笑吟吟上前,「這事我來處理,我來處理,你們兩個先坐下,坐下喝一碗珍珠奶茶!」
說完,他走到王童面前,趾高氣昂地丟了一錠銀子給他,「喏,這是給你瞧病的,你莫再糾纏!」
王童一見這人出手闊綽,頓時生了賊心思,「我、我傷得這麼重,我不要銀子,我要去報官!」
許多言瞥了他一眼,低頭去撿銀子,「行,那你報吧,我是許家的,許多言,是跟二皇子一起玩大的,在黎功將軍家裡混大的,你去告去!」
他的手還沒碰到銀子,王童便一把抄起那錠銀子來,「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見他灰溜溜逃走,許多言這才轉過身去,看向了茶桌。
江順在桌前坐著,鄭玉茹垂手站在一旁,像是犯了什麼錯似的。
許多言趕忙笑呵呵上前,「我說,這位郎君,你可千萬別怪罪你家娘子……」
江順移目看向鄭玉茹,鄭玉茹趕忙搖頭,「不不不……」
「你別說話!我來說!」許多言擺出一副嚴肅的架勢來,「這位郎君,這街上總有些潑皮無賴,你娘子沒事那便是最好的。你說是也不是?」
江順重重點頭。
許多言鬆了一口氣,看向鄭玉茹,「這位娘子,你夫君他肯定渴了,還不快倒兩碗珍珠奶茶來?」
「他不喜甜。」鄭玉茹脫口而出。
許多言尬笑一聲,「他不喜甜,我喜呀!你瞧瞧,方才那人是我幫著打發的,我確實不是什麼壞人……」
鄭玉茹點了點頭,轉身去倒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