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海會看點唇語,望著那頭,跟江知與說小話:「爹跟你講話,你總不愛聽,我讓你防著他點,又沒讓你害他,你看看你,臉色又擺上了……他精明是好事啊,我也喜歡這樣的。可你不能讓他賣了,知道嗎?」
江知與:「明明是你對他很滿意的,怎麼成親了老挑撥?」
江承海語塞。
他倆感情不順,他肯定幫著撮合。
感情順了,他就得讓小魚警醒點。
找了個精明人,哪能那麼快交底?
江知與垂頭,小聲說:「三叔的人應該快來了,我還沒跟小謝說過……」
江承海:「……」
把狗老三忘了。
「放心吧,你三叔是個窩裡橫,你都招婿了,他總不能讓你和離了,去應那門爛根的親事。」
江知與:「……」
爛根的親事,真是一個極好的形容詞。
江知與面不改色,就當沒聽懂,和以往一樣,若無其事更新葷話容量,等江致微跟謝星珩聊完,結伴出發。
謝星珩送他們到大門外,和江知與綴在尾巴聊天。
「晚上能趕回來嗎?」
江知與搖頭:「可能要在那邊住上幾天。」
事關千人調度,還要趕著日子,趁父親還在豐州,把族親見了,將各家負責的事落實。
謝星珩眼神幽怨:「異地戀啊?那豈不是要留我們父子在家當望夫石?」
兒子是汪汪。
江知與笑他:「誰會跟狗做父子?」
謝星珩無理取鬧:「好哇,還沒出家門呢,就不認兒子了……」
江知與忙捂他嘴,走半道上一旋身,堵了他後半段話,又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垂手往外走,耳朵尖尖冒了紅。
他莫名想到洞房夜的事。
謝星珩嘴巴伶俐,跟他說剝了花生桂圓,又給蓮子紅棗去核。
他臉上笑意沒消,探手牽住謝星珩。
「家裡就交給你啦。」
父親出門時,總會這樣對爹爹囑咐一句。
謝星珩應下:「放心,守家我是專業的。」
江知與直到上了馬,心上都沒陰霾與緊張,身上充滿力量。
從前學規矩,常聽見的一句話是「男人喜歡這樣」「男人不喜歡那樣」。
他很小的時候,就在等一門好親事。所以總拘著性子,做什麼都在方寸之地。
現在已然嫁人,招了個好夫婿。
他去外邊,夫君支持,也未表現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