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
江知與也想他。
掌心之下感受到心跳,慢慢跟他的心跳同頻,那頭撲通這頭也撲通。
他保持著跪姿,身體立起,上身前傾,親他的夫君。
情事撩人,放開了淋漓一場是樂趣,細細慢慢纏吻,感受對方的體溫,也是樂趣。
江知與喜歡慢一點,自上回謝星珩用手掌比著他的身體測量後,他就愛慢一點。
好像整個人都被捧在手心裡,他的坦誠不會被異樣眼光挑剔,或瘦或肥,不那麼完美,都是珍寶。
這感覺讓他很著迷。
謝星珩是前後慢,中間快,他喜歡用力頂撞,恨不能跟小魚再近一點。
體諒小魚辛苦,今晚只鬧一回。
家裡他倆做主的時候,江知與都不好意思叫人半夜來送熱水,爹爹回來了,他更是羞。
謝星珩給他擦身體,他又笑。
「我爹爹還問我們有沒有同房。」
謝星珩配合著聊:「你怎麼說的?」
江知與就這一句,後邊的不告訴他。
心裡記著事,就要找機會講。
趁謝星珩倒水的功夫,江知與跟他說:「我不能陪你進京趕考了,你跟來喜熟悉,把他帶著吧?來喜寫字不夠好,再帶個書童,到了地方能幫你抄抄書,寫寫字。」
謝星珩就沒想過要帶他去京都。
京都有江老三,江老三連自家孩子都綁上花轎了,他哪裡敢帶小魚去。
別說事後能救人,等救回來,小魚也吃苦頭了。
謝星珩的想法是:「我不跟堂哥一起走,我晚幾天,再等等看。從豐州到京城,騎馬要十天,我腳程慢,應要半個月。我七月底再走。」
江知與聽了心裡軟軟的,等他回帳里,就抱著他撒嬌。
撒嬌沒個句式,喊喊名字,叫叫夫君,又有幾聲謝星珩特愛聽的哼哼。
人都軟成這樣了,嘴還硬。
「還是跟堂哥一塊兒走,有個照應。這一路上,水匪山匪都有,不安生。你落後去,我不放心。」
謝星珩含糊著應話。
把老婆丟家裡,面對未知的危險,他更不放心。
科舉是要考的,家都沒了,那考什麼?
他想,到那天,他先跟著一起走,半路折回來,這樣江致微他們一行人都走遠了,小魚也沒法子再趕他。
若不能共患難,枉做夫夫一場。
次日一早,他倆起來去主屋給爹爹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