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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過節,鏢局買了許多酒菜,都不用再叫廚房忙碌,對街的婦人夫郎擼起袖子,披件麻衫,就把菜式張羅好了。

酒席設在大院裡,上菜之前擺了三盤月餅,一路抱回來的酒先開了,在坐的人,每人一碗不夠,從酒窖里另拿了八壇出來。

這個席面也能算流水席,鏢局不留很多的人,還在京都的鏢師,尤其是年長一些,跟江承海交情深厚的,都攜帶家眷過來看。

看多年沒見的江知與,也看江知與招的贅婿。

吃完酒,夫夫倆就分作兩頭。

江知與被其他夫郎夫人拉走,跟來的還有許多小哥兒小姐兒,大家過街去了何鏢頭家,盤膝坐炕上,瓜子上了,葉子牌招呼著,吃吃喝喝打打牌,再聊聊豐州的事兒。

江知與聽了滿耳朵誇讚,多是夸謝星珩的,他笑得臉發酸,聽一陣就要揉揉臉蛋。

體己話說完了,閒話散場,旁人退下,說正事。

何鏢頭的夫郎也姓何,夫夫倆是同鄉,他叫何書,說是他爹給他取名前,總聽書生說要背書,「背」字不好取名,「書」就不錯,又文靜又精貴——書價貴。

叫他阿書叔時,聽起來跟「叔叔」同音。

帶著姓氏叫,又是「何叔叔」,容易跟何鏢頭的稱呼混淆,後面請郭先生改了名字,添了個字,叫何書文。

何書文名字文氣,人卻半分不文氣,小一輩里,他最喜歡江知與,乖孩子,沒人不愛,又長得好。

其次是徐誠。徐誠跟他性子像。若在眼前,指定怎樣鬧心,不在眼前養著,心裡會惦記。

他把徐誠的信、豐州的家書先給江知與,順嘴問了徐誠的親事。

「這孩子也不小了,他娘親該著急了吧?不行也招婿啊。」

江知與知道徐誠還在抗爭,含糊應對了。

何書文也沒糾纏這個話題,跟他說最近幾天打聽出來的消息。

「還是今天才得了準話,前些日子,酒錢花了不少,那些人滑不溜秋,拿點邊角料吊胃口。下午給程道長送節禮,一層層打點上去,消息轉頭就回了。」

回來的消息,他們聽不懂,是請了鏢局四位先生來聽,才有的結果。

朝廷對官員有考績,三年九考,決定官員的留任、罷免和升遷。

江老三在吏部當差,主文選。按職責來說,他插手不了考功清吏司的事。同為吏部下屬部門,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硬要說話,也能說得上。

去年年底,吏部侍郎告老還鄉。江老三著急往上挪一挪,被人三言兩語的挑撥,會錯了聖意,想要討好帝心,越界插手了考功清吏司的事,把沈欽言的考績給了低分,讓他繼續留任苦寒之地。

這其中的關係繞得遠,沈欽言最鼎盛時,曾任兩省巡撫,官居一品,封疆大吏里首屈一指的人物。早年因買賣官職、結黨營私,貪墨巨數,天子震怒,革職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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