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蒸的、炸的都有,家僕們趁著天晴洗洗曬曬,家裡除塵打掃。
謝星珩心不在焉,坐太陽底下,看不進去書,也聽不進笑話,擰眉望著大門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江知與從廚房裡繞出來,抓了一把油炸小麻花,過來給他嘴裡塞了一根。
麻花很小,指節那麼點,謝星珩順口吃了,還在江知與手指上輕咬了下。
江知與笑嘻嘻,又給他餵一根,問他怎麼不開心。
謝星珩不開心的原因很簡單。
看不見嫁妝,他開心不起來。
怎麼回事。
這麼慢。
拿去典當的時候很快啊。
想著想著,還嚼巴了兩下。江知與沒有給他餵麻花了,自己在旁邊吃著笑。
謝星珩:「……快,再給我來一根。」
小麻花依著謝星珩的說法,做了三種口味。
一種是蔥油的,咸口。一種裹了蜂蜜,甜口。還有滾了辣椒麵的,辣口。
江知與抓了一把甜味的,吃完手裡黏糊。
謝星珩不要臉,在他掌心舔舔,讓江知與連著推他兩下。
時辰尚早,他倆去下消消棋。順道說說年前去農莊發福利的事。
江知與很想去,他診出喜脈以後,出門就少,最多去大嫂那邊轉轉。
謝星珩告訴他:「我都安排好了,如果天晴,我們就在樹林裡獵獵兔子土雞。若是雨雪天,我們就靜靶比射箭。滑雪嘛,我們換個形式。」
汪汪是土狗,不是雪橇犬,估計拉不動人。
他提前讓陳管事去畜行問了,小馬沒有賣的,小騾子買了倆,夠用了。
騾子的速度比馬慢,幼年期的再慢一些,安全行駛,非常好。
江知與這就去收拾東西,他要去農莊玩。
日子趕巧,正經出發這天,一行鏢師回城,載了許多貨。
江家鏢局好久沒開張,年前來一波,備受關注。
幾抬箱子進一趟鏢局,再抬出來,就都掛上了大紅花,木擔上也都繫著紅絲帶。
不是聘禮,就是嫁妝。
都在猜是誰家的喜事,這一抬抬的禮,就都送到了江府上。
江知與穿戴打扮好,來了個人跟謝星珩耳語幾句,就被拉回房間,重新換衣。
一身青色衣袍,被換成了紅的。暗紅織金緞,是商戶能穿的最高價位的錦緞,不帶繡樣。頭繩都換上紅絲帶。披風也換了,配青衣的黑披風,換成好喜慶的紅色,兜帽戴上,整個人紅彤彤的。
江知與低頭看:「你怎麼不把我的靴子也換成紅色?」
謝星珩倒是想,這不是沒有嘛。
紅艷艷出門,江知與心有所感,怕期待落空,不敢問。
等大門開了,外面的奏樂班子立馬吹吹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