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人更快,但與鄉親們的關係就淡薄了。
這樣加強綁定,也更有歸屬感。
企業有了集體榮譽感,不說走多遠,在當地做龍頭,完全沒問題。
這也是他展現的價值。
會掙錢,也會守財得人心。
他頻繁下鄉,還有一個目的。
小魚的生辰要到了,夫夫倆最近同城忙碌,相伴時間甚少,其他事情放一放,他要給小魚準備一個難忘的生辰禮。
不能在小魚生辰之前,拿下李家油坊,是他心中一大憾事。
他在鄉下跑,縣上事務,就轉到了江知與這裡。
李玉陽鍥而不捨,三封拜貼無效,終於肯親自上門了。
江知與懷著孩子,兩家矛盾大。父親跟爹爹怕他受了衝撞,不讓他見。
江承海過堂屋,看李玉陽現在的模樣,嚇了一跳。
李玉陽像被吸乾了陽氣,眼白髮黃血絲多,眼下青黑,面黃肌瘦,頭髮少了光澤,還白了很多。衣服空蕩蕩的。
輿論一天天逼緊,他遲遲發不出工錢,昨天委託人賣了一處農莊,想著遠離縣城,能少點風波,先換點銀子緩緩。
結果當天就有人來縣城裡炫耀,說買到了李家的農莊。
他拿了銀子,準備發月錢平息工人躁動的。
這消息出來,又成了李家要賣農莊發月錢。
他想錯開時間,卻早早通知過。
硬著頭皮發了月錢,他心裡那股氣也泄了。
外人說什麼,他都無所謂了。就剩個執念在,油坊必須要保住。
江承海自是不應。
兩家較勁這麼多年,結的死仇,鬧到這一步,他因心軟抬抬手,對得起誰?
李玉陽低聲下氣,過後閉閉眼,平靜罵道:「狗東西,你等著吧。」
江承海:?
他聽樂了:「我是狗東西,你是什麼?斷了脖子的雞!我水都燒開了,把你扔進去燙著,拔了毛,是燉是炒,都看我口味!」
李玉陽是家裡嬌養的公子哥兒,常混小院,才會些罵人的詞,又哪裡比得上江承海走南闖北的詞彙量。
這一懟,反讓他心生悲涼。
形容得很恰當。
不止是他,整個李家,都是斷了脖子的雞。
李玉陽走到絕路,發了狠。
都要被燉炒了,他一定要給江家吃嗎?
煮熟的鴨子會飛,雞就不會嗎?
他要讓江家白忙一場!
出了江府,他逕自去了孫知縣府上。
孫知縣暗訪一回後,就借著暗訪的名頭,帶人去雲台山找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