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以打架來說,江知與不是徐誠的對手。
他學規矩多年,在家都沒當眾練習,不比徐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有毅力。
不過江知與力氣大,在府上規矩,不代表他關起房門也規矩。
無需大場地的練習,他堅持不懈。
兩個人,一個是精於技巧,一個是精於力量。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
他們又武出同源,每場都在兩刻鐘以上。
江知與活動筋骨,從生疏變得熟練,發現徐誠也的技藝也在增進。
中場休息時,江知與就說徐誠進步好大。
正經打的話,徐誠早就贏了,今天是陪練,讓著他。
徐誠擦把汗,說:「之前在南地疏通聯絡網時,一併學的。」
有些是舅老爺教他的。舅老爺是真喜歡他,不認為小哥兒就該溫嫻文靜。人各不同,有人靜,就有人動。
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這世界也就沒滋沒味了。
最後親事不成,舅老爺十分惋惜。
再有林庚教他的功夫。
階級權勢不同,所學武功天差地別。
倒不是多精巧的技法,是一些呼吸之道,相當於是鍊氣。
提升了耐力與準確度,再有各處肢體的單項訓練,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聽話」。
用起胳膊腿,一念之間的事,能控制力道了,把有限精力克而後放。
他教江知與:「開始可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練什麼,你堅持一段時間看看。」
江知與記下了,後半場以教學為主。
出了一身汗,就在鏢局這裡泡澡換衣服。
江知與看徐誠沒說,不知道該不該問林庚生辰禮到事。
他知分寸,誠哥兒若是為難,他追問幾句也就罷了。若是不想提,他老是問,就不好。
徐誠換好衣裳,臉上表情有一陣羞赧與克制的幸福感。
「我把禮物給他了,他很喜歡。」
這般情態實在少見。
與之前的疲累決絕完全兩樣。
他情路能順,江知與為他高興。
還是老話:「你有事不要跟我客氣,我能幫你的,一定盡全力。」
徐誠不客氣:「今年放你緩緩,年節過後,你就要去糖廠幫我。廠子都蓋好了,里外都是我一個人,實在難辦。」
江知與不等年節過後,就在豐州的地界上,當天就能跑來回。
瑣碎雜務,他要安排出去。過後他們在豐州城內,也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