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在木板上製作了布墊,整體就跟打袋鼠一樣,無需工具,可以純粹的使用手掌、拳頭來拍擊,獲得直接的爽感。
不論是打袋鼠的孩子,還是控制袋鼠出窩的孩子,都玩得很開心。
他們湊一處玩,就能少鬧騰一點,能讓宋明暉歇歇。
江知與今天得空,讓爹爹去睡個午覺。
宋明暉不愛睡午覺,中毒之後,身子弱了些,不睡撐不住。現在調養好了,反而被那一年多的習慣影響到,到了中午就犯困。
尤其是天熱的時候,暖和起來,腦子都木木的。
他就近靠在搖椅上休息,跟江知與聊聊天,說說話。
「珩兒這次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你心裡很惦記吧?」
江知與點頭。
惦記肯定是惦記的。
他懂事,不會說要拋下一切,不顧家業與老小,就要跑過去找男人。
也清醒,知道對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做什麼最合適。
他跟宋明暉說:「可能是小時候見慣了父親出門押鏢,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面是正常的,好幾個月見不著面,也是正常的。我感覺還好。」
小時候因想念父親,鬧過很多次。長大了,要哄著他的孩子了。
哄著因想念父親,哭鬧不止的孩子。
江知與單手搖著扇子,看一眼還在玩打袋鼠遊戲的孩子們,對歲月的流逝有了實感。
他問爹爹:「我應該比他們乖一些吧?沒這麼難帶。」
宋明暉聽著,笑了聲,道:「我們說天璣寶寶的急躁性格像珩兒一些,你真信了?」
江知與突地不好意思:「啊,難道是像我?」
宋明暉抬手遮眼睛,睜一道眼縫看他。
「你小時候比天璣寶寶鬧騰多了,勁大,哭聲也大,剛學會爬就要揪著大人褲腿往上躥,我們褲子都被你抓掉了好幾次。所以後來我比較少抱你。」
江知與:?
他抿著嘴巴,很想小聲反駁一下。他怎麼會這樣呢?
宋明暉說著孩子幼年的事,興味十足。
他還跟江知與說:「你還小的時候,分不清小漢子和小哥兒,鏢局那些師兄弟都是一起玩,別人說你自幼就在漢子堆里打滾,以後嫁不出去,你還很自豪的。」
小小的孩子,知道家裡需要什麼樣的人來撐起門戶。
漢子們可以隨便玩,跟小哥兒、小姐兒玩都沒事。明明都在一處,但只會說他們,不會說小漢子們。
那時,江知與對性別認知很模糊,覺得他想當小漢子,就能當。
江知與對這件事,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