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小,剛夠睡人,洗漱都在外頭。
謝星珩打水,想把身上也擦擦,江知與不讓。
「夜裡冷,又起風了,你現在擦什麼?」
謝星珩說:「總不能一身汗臭味的抱你吧?」
江知與說:「沒事,見面的時候也抱過了。」
謝星珩就扭捏一下子,老婆不介意,他就快樂鑽帳篷。
被窩沒提前暖好,進來冰冰涼的,但老婆暖呼呼的,又軟和,謝星珩身心放鬆,抱著他親了又親。
「想死我了,做夢都沒想到你會來津口縣。」
江知與由著他親,被他胡茬扎得身上痒痒的。
「我給你寫信了,收到你的『人才信』以後,大表哥就來糖廠幫我了。」
謝星珩親著親著,爬他身上來,從上往下的看著他。
「早知道人才信這麼有用,我就早點寫。」
江知與伸手摸他臉,指腹在他眼底停留。見面時,謝星珩的眼底烏青,一看就是連日沒有休息好。
「是我能力不夠,沒早點培養出合適的人。」
謝星珩咬他嘴巴:「小魚,你別太懂事,這樣我不欺負你一下,都顯得我不識好歹。」
江知與心裡甜甜暖暖的,也感覺好神奇。
他們這麼久沒見,稍一親密,往日的熟悉度假盡數歸來。
什麼都沒變,人還是那個人,心還是那顆心,因距離和時間,把他們原有的愛意值封存發酵,到了今天取出,不見生疏與拘謹,只有更加醇厚自然的夫夫之情。
江知與望著他,笑起來眼睛彎彎。
他在被子裡曲起腿,膝蓋碰到了小星星。
他這半年,忙忙碌碌,事業沒有大波折,但各處糟心事不少,性情得到了鍛鍊。從前是落落大方,現在面對夫君,也有了一種難言的「大方」。
像是害羞與不好意思也在時間裡發酵,變得成熟,有風情。
謝星珩早說過,他有時會喜歡野的。
江知與人還乖乖的躺在這裡,半分沒抗拒,由著他親,由著他咬。
眼睛明明是笑著的,情意滿滿,有濃郁想念和喜悅,偏偏動作又是野性撩人的。
謝星珩原只想親親他,抱抱他的,被他勾得,呼吸都變急了。
江知與還跟他說:「怎麼欺負我?我可不是從前那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乖乖夫郎了。」
謝星珩的心也急了,跳得砰砰亂響。
他倆安靜時,整個帳篷里都是他心跳的回聲。
謝星珩嫌丟人。
成親幾年了,孩子都會喊爹了,他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男人嘛。
總有莫名其妙的面子,在支撐著他們的行動。
謝星珩被迷得不要不要的,還要死撐著臉面,嘴硬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變成什麼樣子的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