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珩在上頭看著,對白喜文誇了又夸。
「有眼色,會來事兒,人才啊。」
謝星珩作為本次慶功宴的召開人,在樓上吃完年夜飯,看著時辰差不多,就叫來江知與,跟他一起滿場敬酒。
這是他們夫夫倆第二次一起敬酒,上一回還是成親時。
如今的江知與,酒量依然弱,但他喝酒只會激發小脾氣,人還是清醒的。
敬酒時,還參與了點評,說這次誰送的禮是最丑的東西。
謝星珩差點給他們這沒情商的玩法整到頭禿,把之前誇獎白喜文的話撤回了。
慶功酒從中午熱鬧到天黑,宵禁來臨前才散場。夫夫倆剛好敬完全場,最後跟大傢伙舉杯共飲,說了結束語,各回各家。
他倆今天喝多了酒,孩子也玩累了,不跟他們住一屋,被接到主院裡歇息。
謝星珩還給江知與準備了別的驚喜,一箱子金魚銀星,就在桌上擺著。
因箱子小,也是拿不出手,就挪到家裡給。
「帳上就這點錢了,不然高低讓你長長臉面。」謝星珩說。
江知與聽笑了,他伸手在箱子裡攪,硬是把涇渭分明的金魚銀星混在一處才鬆手。
那些都是冰冰的物件,謝星珩給他捂手。
院裡小廝端來醒酒湯,也提熱水過來,供他們洗漱。
天冷,醉酒的人不在桌前久坐。
洗漱時,他倆一塊兒,江知與看謝星珩從懷裡掏出個本子,然後才脫衣。
他眯眯眼,見本子上是他寫的「生意經」,又是一陣笑。
「你不是說沒什麼生意經嗎?怎麼還有本子?」
謝星珩真沒寫什麼生意經,他說:「最開始寫的幾本生意經,我都交給你了。這一本是隨便瞎寫的東西,不算生意經。」
但本子上寫著「生意經」。
江知與說:「那給我吧?我一起收著?」
不過一個本子罷了。
謝星珩答應了。
江知與擦洗過身體,順手把生意經拿上,窩到炕頭,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筆跡很新,寫著「奮鬥哪有軟飯香」。
江知與歪歪頭,腦袋上仿佛頂著個問號。
他醉醉的腦袋,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謝星珩到他身邊躺下,叫他早點睡,他就乖乖放下本子,往下縮回被子裡。
夫夫倆抱一處,相擁而眠。
江知與一宿沒睡好,醉酒後頭疼,醒得特別早。
他看謝星珩還睡著,有點酒勁的餘留,也有點夢與真實分不清的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