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江知與在京城各處逛了個遍,又挑了些適合小孩子去玩的地方,帶著兩個小寶貝去遊玩一番。
他們夫夫倆從前來過京城,但沒有四處遊玩。
謝星珩還好,來京城是為了趕考,受限多,不玩也罷。
江知與就比較慘,從前在京城有江老三一家壓頭上,他每回過來都提心弔膽,哪裡還敢玩?
也就這次確定要在京城安家一陣,才有點閒心玩。
這個流程走完,就到了五月中旬。
五月中旬,江知與說什麼都不玩了。
入夏了,他得為糖廠的訂單做統籌,也要去顧家加盟的糖鋪看看,跟蘇冉商量,看要不要擴大規模。
今年依然是主推水果糖,但今年會試做軟糖。
趕在水果糖銷售的尾巴,抬一批軟糖出來,占據冬日市場,為來年的生產計劃摸底考察。看大眾對軟糖的接受度。
京城的水果糖售賣最好,其次是批發商購買的。海上商人買得多,草原商人也有出貨。其他地方都是零散出貨,總體不如京城。
依著這個出貨率,江知與跟徐誠把軟糖的核心售賣點定位在京城。找蘇冉談擴規模時,也一併把宅子的事說了。
他們一家遊玩的時候,搭著看了幾處宅院,都不怎樣,也到顧家閒置的宅子看過,總體滿意。
江知與這頭談事,把孩子一併帶著。
到了顧家,兩個小寶貝還想找顧思勉玩。
這孩子在上學,不在家。
天璣寶寶就說也想上學去。
他當「上學」是一種遊戲。
話到這裡,江知與順道遞拜帖,他們一家要去拜訪一下顧家長輩,見見顧慎行的爹。
蘇冉也說:「你也是,你夫君不著急去吏部,你也催著點啊。我原說你這頭定下,我帶你去幾個茶會玩玩,這都要忙起來了,你不給他搭線啊?」
夫郎有社交,後院裡的關係,是男人們在外頭的人情維繫。
江知與倒是想,但謝星珩說他們現在都沒認識幾個人,貿然參加這種茶會,敵友不明,容易說錯話,不如緩緩。
蘇冉聽著,便說:「那這段時間你我常走動,幫我看看農莊、鋪面怎麼管理好,我也跟你說說京中各家的關係。」
先了解,後下場。
江知與答應了。
另一頭,謝星珩臨時抱佛腳,趕在上任之前,再做走動。
拜帖遞了兩家。一是霍首輔家,二是程國師家。
殿試結束後,他們一群新科進士,結伴去拜會了房師、主考官。
殿試是天子主考,他們統稱天子門生。照常理來說,是不用跟前邊的考試一樣,各處拜會。
這東西更像是「拜山頭「,表示他認可這個「恩師」,往後在朝中,同門師兄弟便能互相照拂。
殿試的首席讀卷官是當朝首輔霍鈞,謝星珩早前跟著大傢伙兒一起拜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