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欺軟怕硬的人。
他要報仇,就會找向坤本人。
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這些人,只要向坤在,就能保得住。
他折騰一場,只能出口氣。不算解恨。
不過顧慎行一番心意,他收下了。
同一天裡,江知與起早忙碌。
先把孩子們送去上學,再轉道去農莊,挑了幾個人來用。
何義歸沒法抽身,但他弟弟何義回有空。
家裡還想要個知心人能幫著照看孩子,便把何義回夫夫倆都接來。
再調了個好身手的漢子,過來做車夫。加上何義回,謝星珩出行能有兩個人跟著。
不出挑,也有安全保障。
江知與又去找郭先生商量,從郭家小輩里選了個人,先來府上做一陣管家,頂頂事。
這些事忙完,江知與單獨找何義歸談事,讓他給京城的聯絡點傳信,他要知道昨天謝星珩從吏部出來後的情況。
京中聯絡點廢了一批,何義歸一直在建設,現在聯絡網比最初的大,但相對稀疏。勝在各處有人,街坊之間還能聊天,以此探聽消息。
下午他跟著滿城跑,對外說是市場調研。
當天沒有結果,回家只跟謝星珩說了家裡新添了哪些人。
都是熟人,晚上一塊兒吃飯,次日就上工。
謝星珩隔天去翰林院,就有何義回跟著。
他是何家老二,才成親一年,性格還沒穩住,努力沉穩,還是忍不住找謝星珩聊天。
謝星珩看得好笑:「你裝什麼?」
何義回撓頭:「我爹爹怕我在外頭惹事,說我要學的太多了,先照著大哥的樣子來,大哥能不說話,我又不能。我憋壞了。」
謝星珩就指著車夫說:「這不都是自家兄弟嗎?你倆也能聊啊。」
何義回立即表示感謝。
不然他們送完謝星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過日子了。
謝星珩今天的工作如昨,上午寫詔書,詔書內容是商務令。
皇帝要求他把商務令裡面的「經濟作物再加工」做個示例,這句話太虛了,下邊的人摸不准主意。
也叫他分開寫,一個是公開給天下商人的商務令,一個是給地方官員的推行準則。
謝星珩昨天就寫完了,今天就擺上小鏡子,盡情摸魚。
餘下幾天,他都這樣過。
而江知與則連日在外走動。
消息第三天就打聽到了,他跟著何義歸,輾轉找到了兩個轎夫。
大白天的,就給人堵家裡,拿刀子架脖子上問。
江家曾有個在吏部當官的江老三,但江知與還是頭一次聽說「驕子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