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笑吟吟跟他們聊著哪些地方可以,距離多遠,幫他們做參謀。但為難他的人,那就算了。
國子監。
在這裡上學的謝川,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他自幼被謝星珩培養成了「誇誇機」,因崇拜謝星珩,各處模仿,在外行事大方,說話好聽,又樂於分享,會友愛互助,來到國子監以後,人緣一直不錯。
如今因為謝星珩「沒出息」,他被人刁難了。
原因是謝星珩來京城時風風火火,皇上還因為謝星珩的才幹,賞賜了家僕。
結果這幾年過去,連個詔書都沒叫他寫。坐的不叫冷板凳,根本就沒有板凳!
還不如他夫郎的事業紅火。
大家都說他江郎才盡,所有的本事都在豐州縣用完了。
國子監大多都是官家子弟。謝川沒個當官的父親,二叔眼看著要在翰林院熬到白頭,一些平時看他不順眼的人,就開始嘲笑他是養雞娃。
謝川常年笑呵呵,五官發生了些許變化,眼唇上挑,仿若天生長著笑眼、笑唇,沉著臉不笑時,整個人不顯凶,卻有一股平靜的淡漠。
他不覺得養雞是件丟臉的事情,也不認為他二叔會在翰林院熬到白頭。
他說:「養雞娃都能跟你們上同一個國子監,你們又是什麼很厲害的人嗎?」
少年人,自尊心最強的時候。
他能平靜的嘲諷,別人受不了。
吵嚷之間,推搡起來,動了手。
謝川來京城快兩年了,第一次被請家長。
謝星珩跟江知與聽說他在國子監打架,大為震驚,夫夫倆放下手裡工作,都趕了過來。
聽說原委後,兩人都對謝川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天吶。
他們家的小誇誇機居然會嘲諷人。
這件事罪不在謝川,教官們沒訓話,但讓謝星珩跟江知與回家好好開解孩子。
這個年紀,被人嘲笑,很容易厭學。
謝星珩不用回家開解。
他拿某些年很火的網絡小說台詞來湊數。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謝川被人嘲笑沒哭,跟人打架也沒哭,聽到這話卻紅了眼圈,被謝星珩一頓訓:「你做什麼,沒出息,沒見那些小崽子還看著這裡嗎?」
謝川吸吸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跟他的家長回家。
路上經過酒樓,江知與進去打包了幾份硬菜,回家吃頓好的。
謝川不明所以:「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江知與說:「慶祝我們家小豆子第一次打架。」
謝川突然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