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跟謝星珩悄摸摸躲在假山石頭後邊看,表情變化相當豐富。
這小子原來是要臉的人啊。
要臉就好辦了。
嵐哥兒怕弟弟餓壞了,給拿了些吃的來。剛過月亮門,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貓在一處交頭接耳。
嵐哥兒:?
他腳步輕輕的靠近,還沒細聽,就被江知與發現了。
江知與回頭看,謝星珩也回頭看。
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謝星珩問:「你幹嘛呢?」
嵐哥兒如實說了。
這孩子,總這麼乖做什麼,讓人心裡軟軟的。
江知與招手,讓他過來一起貓著。
嵐哥兒問:「我們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謝星珩:「……」
真會說話,用幽默的語言把自己算進來,就不算編排兩個爹。應該讓墨塵來學學。
江知與說:「你弟弟難得勤奮,我們再看看。」
嵐哥兒沉默了會兒,跟他們一起。
待到有些冷了,看見庭哥兒終於不練了,他才跟著兩個爹從假山後邊走出來。
人生如戲。
這便演上了。
謝星珩說他是路過,問庭哥兒在這裡做什麼。
江知與好驚訝的看著他手裡的弓箭,「我們庭哥兒還在練習啊?」
庭哥兒抿唇,看向嵐哥兒。
嵐哥兒:「……」
他實誠道:「你餓了嗎?我給你拿了吃的。恰巧碰見了父親和爹爹。」
院落的另一邊,江承海踩在梯子上,從院牆上面冒頭,看見這一幕,差點笑出聲。
孩子不練了,他就放心下梯子。
宋明暉抱著只手爐,在下邊等他。
「你笑什麼?」
江承海如此這般跟他說:「哎,是不是做了長輩的人都會偷偷摸摸的?」
宋明暉:「……」
大概吧。
庭哥兒的勤奮,在江家是重大喜事,一家子都在看稀奇。
眼看著他堅持到了今天,還是受挫,大家心裡都擔心。怕他氣性上來,明天不去參加狩獵活動了。
這只是一個小活動罷了,在他人生里,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若因面子工夫不去,往後遇事容易退縮。家裡還得想法子開解。
但庭哥兒本人心態還不錯,羞愧有餘,韌勁不減。
他說:「都勞煩爹爹幫我走後門了,我得去的。」
問他怎麼不練習了,是不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