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自小跟著爹爹玩數獨,又在顧家和尚書房待過,算數、禮儀、學問,都挺好。
唯獨音樂,小時候沒多接觸,現在只會聽曲兒,學起來很困難。
謝星珩點點頭:「我跟你爹爹尋摸個樂師,過來教你。你是學琴的?」
庭哥兒不學琴,太重了。
他要學吹簫或者吹笛子,隨便拿著就行,不像琴,那麼大一個。
謝星珩:「……」
這也是理由?
算了。
做個紮實的樂器,以後還能當打狗棒用。
謝星珩答應了,又問他:「你怎麼不給家裡寫信?你爹爹跟你哥哥都很記掛你。」
這孩子會貧嘴了。
他嘿嘿笑道:「那你想我嗎?」
肉麻兮兮的。
謝星珩嫌棄得很。
謝星珩說不想。
他說不想,他還跑來官學,食盒都帶了四個。
庭哥兒說:「我最近有點事在忙,過兩天休假,就回家看看。」
謝星珩表示理解。
新入學,確實雜事多。
官學規矩也多。庭哥兒雖佛系,鈍感強,但好歹發憤圖強,知道要面子了。這期間,不願意落下功課,又要適應環境,又要記得同窗、夫子,還得照顧好自己。
謝星珩跟他確認放假日子,今天就到此為止。
他中午回家吃飯,跟江知與和嵐哥兒逐一說了。
「過兩天回來,你們再好好問問他。」
嵐哥兒就說要去接弟弟回家。
說起樂器,夫夫倆也問嵐哥兒要不要學。
嵐哥兒想了想,決定搭著學點樂理。
下午,江知與帶他去看樂器,他看了吹簫和吹笛子的姿勢,決定選笛子。
樂師好找。海城的小院很鼎盛,吹拉彈唱樣樣會的人不在少數。
當地樂師,都有豐富的教學經驗。
教學的樂師,人品各不相同,江知與讓嵐哥兒選人,鍛鍊他看人的眼力。
官家選人,有挑的權利。
一幫人排著隊,進來自我介紹後,又出去靜等消息。
嵐哥兒看了三輪,選了個話少,穿著比較破舊的夫郎來做先生。
他給江知與的理由是:「我看他擅長的樂器挺多,本事是有的。但沒混出來,多半是他不善言辭,在小院混不出名堂。小半是嘴笨,得罪人了。我們正經學樂器,不需要油嘴滑舌的先生。」
好不好的,江知與都先定下。日久見人心。
這頭結束,他倆暫時不忙別的,叫人買菜,做些庭哥兒愛吃的,再燉個湯,為庭哥兒放假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