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見大哥嗷嗷叫的聲音。
大哥被二哥揍得在屋裡、院裡四處躲，卻怎麼也不敢跑出門去。
等到林如意趕回來的時候，大哥已經被二哥打得躺在地上打滾求饒了。
「林小虎，你這是要謀殺親哥呀！」林大虎的嘴角滲出血絲。
「你還有臉說你是我哥，你看看你的樣子，哪兒有一點當大哥的樣子？！」
林小虎與林大虎只相差一歲，兩個人從小打到大。
他最討厭的就是大哥出去賭博，每回把大哥抓住，就要把大哥打個半死，但大哥卻越堵越大。
「我沒當哥的樣子，你就有了？」林大虎看到人都回來，也不求饒了，反而去激怒林小虎。
果然，林小虎眉頭一皺，想起了被機械廠辭退的事，心裡很不是滋味。
林大虎就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口瞅了瞅，臉上寫滿了趕緊開溜。
父親林如意看著大兒子不成器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看到他被打成這樣依舊死不悔改，也就氣得往門口一坐。
站在一旁的林小舞看二哥臉色不對，趕緊提醒道:「二哥，大哥又想跑了，他這一出去，恐怕又要去賭場賭錢。」
這話一出，大哥二哥同時有了動作。
在大哥還沒跑出門的時候，二哥就將他抓住，然後拽著往屋裡推去。
隨即把門一鎖，任憑大哥在屋裡嗷嗷叫。
叫了好大一會兒，才終於安靜下來。
林小舞走到坐在大門口的父親身邊，蹲下身子，「爹，不能讓大哥再出去胡混了，否則他只會越賭越大。回家來偷不到錢，他就會出去借，借不到就借高利貸。」
「高利貸？」林如意嚇得臉色一白，意識到事情可能很嚴重了。
「大哥借了鐵柱150塊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借的，到時候利滾利，恐怕我們還都還不起。」
林小舞的話還沒說完，二哥就走過來搶了話去，「他欠的賭債讓我們還？我呸！」
第17章 就是你吧？
二哥雖然嘴硬，但他心裡也有些驚慌，畢竟鐵柱的為人，他是見識過的，總不能用頭套和棍子再去搶他一回呀。
「二哥，你先別打岔！」林小舞說著，又轉過頭來看著父親，「爹，這150塊錢只是個開始，如果今天把大哥放出去了，就算他拿著十幾塊錢翻了本贏了錢，那他就會收手嗎？肯定不會！他只會接著賭，十賭九輸，這一輸紅了眼就又要去借錢翻本。這樣反反覆覆，利滾利，大哥也就這樣廢了！」
女兒說的這些，林如意何嘗不知道，只是他對林大虎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就是不改，他也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兒，林如意嘆了口氣，「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個東西！」
三姐早就回來了，這會兒跟四姐正站在父親身後，一個個都在偷偷抹眼淚。
「爹，您別這樣！」林小舞握住父親的手，「您只是給了大哥生命，是他自己不學好才變成這樣，您不要妄自菲薄！我今天之所以把這些話說出來擺在大家眼前，就是為了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與其放他出去賭錢，不如先把他關在家裡，等過了雙搶，我們輪流看著他，不讓他離開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