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陣,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妙手回春的江神醫嗎,為什麼不給阿姨看看?」
陸江銘繼續開車,趁著黑暗他放鬆下來,臉上平靜的神色變得暗淡,很好地被黑暗緊緊地包圍隱藏起來,「我是神醫,不是神仙。」
林小舞感受到了陸江銘的無奈,竟忍不住想要安慰他,「沒事,以後你這個江神醫治不好的病就交給我,我有時間一定多來陪陪阿姨,只要你別……」
「別什麼?」陸江銘疑惑地問她。
「只要你別覺得我是有意接近你就行。」
林小舞說話的聲音很小,陸江銘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笑了,卻反過來問她,「你就不覺得,其實是我故意在接近你嗎?」
陸江銘的話讓林小舞像個啞巴一樣,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
還惹得陸江銘笑話她,「怎麼,不敢讓我接近你?」
林小舞坐直了身子,卻更心虛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陸江銘嘴角微微上揚,是一種居高臨下的霸氣,「因為你怕你會喜歡上我。」
「我喜歡……」林小舞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平時在家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一到陸江銘面前就犯結巴?
不行,不能認輸!
她理了理情緒,認真地回應,「陸經理,你別拿我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陸江銘把那抹詭笑隱藏在黑暗裡,沒有再回應她,只認真地開車。
林小舞身上穿的是陸江銘的衣服,她伸手摸了摸布料,手感很好,這料子肯定很貴……
說到錢,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在廠里一直不敢問起,現在正是時機,於是她往左邊側了側身,問:「陸經理,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
陸江銘沒有看他,「你說。」
林小舞咬了咬下唇,微微蹙起眉頭,「就是之前你讓玲玲姐把我爹的醫藥費退回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是怎麼回事?」
到了江曉曉家,陸江銘把車停在樓下,他側過頭來看著林小舞,眼神很溫暖,「還記得林家村後山的那個晚上嗎?」
「後山……」
林小舞在腦海里回憶,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她去找進山盜墓的二哥,回來時在後山遇到一個黑影被野豬襲擊,她急中生智告訴黑影爬上樹,這才躲過了野豬的襲擊。
難道他就是……
「你……你就是那天晚上被野豬襲擊的那個黑影?」
陸江銘眼裡的溫暖在加劇,「之前一位病人所用之藥,必須要在半夜採集。那天晚上我就是去後山採藥,卻遇到野豬襲擊,被你的一句『ba』上樹救了我一命。」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對待恩人,自然要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