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出了後院的門。
走進回春堂,從門口就看到了大堂內布置的靈堂。
靈堂的正中間擺放著孫連成的遺像。
昨晚孫連成突然死亡,想來這遺像是早就拍好的。
有些上了年紀的人,會早早將自己的遺像和棺木準備好,這樣在自己百年之後能夠有「家」可歸,也算是一種精神寄託。
林小舞認識孫連成的夥計,她在祭拜一番之後,將夥計攔住了,「大哥,有點事兒想問問你,麻煩你到外面來一趟。」
現在正是忙碌的時候,夥計有些為難,「我這會兒走不開,要不……你有什麼問題就在這裡問吧。」
夥計知道她的江神醫親近之人,也不敢怠慢。
「前幾天孫掌柜在川宜茶館裡跟王碩都說了什麼,他出來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在這兒就在這兒吧,林小舞抓緊機會問。
夥計是孫連成的心腹,雖然也參與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但現在孫連成人都已經死了,他也就沒什麼顧忌了,於是直言相告,「當時孫掌柜進去的時候,我在外面候著,所以並不知道他們兩人都說了什麼。」
「不過我們掌柜的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像是被打了,嘴角都流血了。不過他回來之後,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還是跟平常異樣,該問診問診,什麼事兒也沒有。」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他不對勁的?」林小舞問。
「昨晚臨睡前,孫掌柜就說有些不太舒服,我問他要不要讓回春堂其他神醫看看。他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我想著他自己就是神醫,也就沒有當回事。誰知道到了半夜,孫掌柜突然腹痛難忍,我聽到喊聲之後趕忙衝進他的房間。」
說到這裡,夥計的眼神里閃過驚恐之色,「我看到孫掌柜口吐黑血,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喊疼。我就跑過去把他扶到床上,然後準備去給人看看,可是孫掌柜卻拉住我,讓我去濟世堂找江神醫。我便去把江神醫給請了過來。」
吐黑血,孫掌柜莫不是中毒了?
可他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再與王碩聯繫過,這個毒是如何下的?
「江神醫來了之後,孫掌柜對他說了什麼?」這是重點,林小舞急切地問。
「孫掌柜當時已經快不行了,我們老闆娘和掌柜的兒子都沒讓進屋,他就見了江神醫,說了好些話,我大概能記得:
是我給閆英子用的假藥,她是我第一個實驗的對象,卻沒想到她就是王碩的媳婦,這真是天意弄人。我怕事情敗露,便去王碩家誣陷你爹用錯藥。你爹的醫術在當時是最好的,他也是我最佩服的神醫,我卻害死了他……這十幾年來我每天晚上都作噩夢,現在,終於解脫了……」
「就這些?」都是些懺悔的話,根本找不到線索。林小舞又問,「他就沒有提起是誰給他下的毒嗎?」
夥計一邊思索一邊搖頭,「後來我們老闆娘進來了,孫掌柜附在江神醫耳邊說了幾句,我沒有聽見。後來江神醫就走了,我因為忙著孫掌柜的後事,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我猜想,江神醫很可能是去找王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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