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槐條子放了很久早就干透,哪怕趙回已經把挑出來的棉槐條子摁在盛滿水的盆里泡著,也還是一折就斷。
沈玉袖看著他身邊折斷了好幾根的棉槐條子,說道:「要不算了吧,這些棉槐條子都干透了,想用估計得要泡個幾天才行。」
「要不改天我到地里割些新鮮的棉槐條子給你編吧,那樣的不用泡。」趙回見她放棄,溫聲建議著。
「算了。」沈玉袖搖搖頭,「我剛才就是太生氣了,也不是非要不行。」
「現在不氣了?」趙回同樣笑著問她。
「不氣了,要是天天跟她氣,我能把我自己氣死。」沈玉袖說的很是無奈。
至於她嘴裡所說的『她』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沈玉袖是真搞不懂沈玉珍,你說在家的時候天天膈應人就算了,怎麼結了婚還不依不饒呢?
一想到沈玉珍,沈玉袖胸口立刻又燒起一股火,趕緊搖搖頭把這件事給甩到腦後。
不能想,不能想,天天想這個人幹嘛?平白把自己氣得不行,人家還在家好好的啥也不知道,虧不虧啊。
「走,陪我去做衣服吧,順便看看姥爺負責的車行。」沈玉袖把那些不愉快的情緒一甩,轉而換了個話題。
「行,正好我還沒看過那些副業組的鋪子,也去長長見識。」趙回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她還是介意,很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沈玉袖見他同意,微微一笑,回屋拿上布料跟方姥姥說了聲,就和趙回一起朝村裡的中心街走去。
香皂的事情,看似就這麼過去了,但只有沈玉袖知道,她對沈玉珍這個大姐已經沒有半點好感。
以後,她最多也就能和沈玉珍保持表面工夫,人後,還是誰也別搭理誰吧!
第112章 心偏到天邊
趙回只覺得這樣的沈玉袖,簡直讓人心疼極了。
明明都是別人的錯,偏偏還不能找回場子,簡直太憋屈。
雖然以前趙回沒跟那個沈玉珍接觸過,也不了解沈玉珍的為人,但就憑今天小小的沈玉紅那些話,也能知道那應該是個不怎麼討喜的人。
只是如今作為一個外人,他實在沒立場說什麼。
他想,他應該是要快些訂婚了,要不然,自己的女孩受了委屈,他連句安慰的話都不好說。
就這樣,趙回陪著沈玉袖在縫紉鋪量完尺寸後,又到車行和方有順說了會話,見天色不早就走了。
畢竟要是黑了天,這鄉村土路可不好騎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