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麼能讓小穎和顧彥同志一起外出呢?即便小穎正在和顧彥同志處對象,可說到底,小穎目前還是一學生,就這樣和一位男同志出雙入對,廠里人看到怕是難免會說閒話的。」
「能說什麼閒話?」
韓副廠長本不欲理會韓夏麗這個繼女,但對方顯然不會輕易從他眼前離開,基於這點,韓副廠長忍著不耐,抬眼看向和往日沒兩樣的繼女:
「做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他人愛說什麼隨便。」
早幾年他怎就沒發現這個繼女是個表里不一的女孩子?
看似乖巧嘴甜,懂事會體貼長輩,實則心思不正,背著他,一次次算計小穎,算計他的親女兒,對於如此品行的繼女,韓副廠長現如今是真得很厭惡。
卻又礙於身份,有些話他一個做繼父的不能說得太過分,否則,這個家就別想安穩。
韓夏麗的臉色不其然地變了變,前一刻剛被繼父無情打臉,這一刻,再度被其打臉,難道她在這個繼父心裡,已然形象差到極點?
不想承認,但韓夏麗又不得不承認,韓副廠長,這個她喊了數年爸爸的男人,十之八九是真對她沒了好感,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給她沒臉。
可對方為何如此對待她?
難道她在韓家幾年來努力做出的改變,全是無用功?
俗話說,養條狗都能養出感情,她喚眼前這男人爸爸,一喚就是數年,他對她就沒有生出一丁點親情?
「夏夏不過是為小穎的名聲著想,你至於和孩子那麼說話?!」
劉慧琴將廚房收拾齊整,人尚未到客廳,聲音便已傳過來。
「我有說錯什麼?」
韓副廠長的視線挪向劉慧琴,一雙眼睛深邃如潭,讓人很難看出其中的情緒:「這大白天的,小穎怎就不能和顧同志走在一塊?
況且,小穎已成年,就算沒有和顧同志談朋友,兩人男未婚女未嫁,成雙入對,這又有何錯?他人看到,能說出什麼閒話?」
劉慧琴臉色微變:「你有理,剛才那話就當我沒說。」
目光落向韓夏麗:「站在客廳做什麼,不知道回房間去看看書做做題?」
「我這就上樓。」
韓夏麗咬了咬唇,跟在劉慧琴身後走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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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劉慧琴喊韓夏麗到她的臥室,待韓夏麗一走進房間,當即冷著臉說:「你不招惹小穎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她不止一次交代過,別再找韓舒穎那丫頭的不是,結果呢?
這死孩子偏把她的話當耳旁風,要她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