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覺不會認錯,因此,趕緊和身旁的婦人,也就是其婆娘通氣兒。
「是她!」
婦人名叫羅來娣,一聽中年漢子所言,立馬循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下一刻,雙眼大睜,嘴裡不自主地念叨起來:「真是她……看來死丫頭騙子註定要落到咱們手上。」
「娘,你和我爹說啥?」
說話的是羅來娣和中年漢子王鐵錘的兒子,名王柱子。
「你湊近點,娘有事吩咐你,」羅來娣低聲喚兒子靠近,又喚王鐵錘也挨自己近點,而後,她嘀嘀咕咕一通,末了,對著兒子王柱子強調:「你可得把娘剛說的記牢,要不然,那天仙似的媳婦兒搞不好又得飛了。」
「娘,啥叫又得飛了?去年年跟前我可沒跟著你和我爹出來,而且人是在你和我爹手上沒了的。」
王柱子朝舒穎坐的位置看了眼,心裡高興得好想嗷嗷叫兩聲,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幫他娘老子背鍋。
「行了,趕緊地,你先過去,把人給留住,我和你爹過會子幫你使把力。」
羅來娣不耐煩地皺皺眉頭,在兒子王柱子胳膊上拍了下。
「娘,萬一我媳婦不是一個人來的火車站,到時可咋整?」
正準備抬腿走向舒穎時,王柱子來了個急剎車,問其母羅來娣。
「放心,那丫頭是帝都的,我琢磨著她八成是出了啥事,否則,不會近一年都沒回帝都。去吧,只要你一口咬定她是你媳婦兒,按我教你的說,她這次絕對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羅來娣是個人販子,這麼說吧,包括王鐵錘爺倆在內,都是人販子中的一員,再往深點說,羅來娣娘家一窩子,
乃至其娘家居住的那個深山小屯子裡的人,全都是人販子,幹著昧良心的營生。
「聽你娘的。」
跟著婆娘做營生五六年,他們兩口子也就在去年失手了一回,但眼下,那去年冬從他們手上逃走的死丫頭,很快就能重新落到他們夫妻手上。
這一次,臭娘們別想再從他們手中逃脫!
……
舒穎怎麼都沒想到,會讓她遇到神經病,不,不對,眼前這將她「錯認」成媳婦的小伙子,
八成是個人販子,要不然,不可能一出現在她面前,便一口一個媳婦叫她,求她原諒,求她別走,說他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幫著他娘說她的不是。
「菊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你的解釋,不該對你發脾氣,等咱們回家後隨你怎麼打我媽我,但你現在和我回去吧,好不好?」
王柱子說的誠懇,眼裡充滿悔意。
「同志,我說了你認錯人了,你是沒聽清,還是耳朵本身就有問題?」
舒穎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她淡淡地說著。
「菊花你怎麼能這樣啊?!我真知道錯了,你為啥一定要裝作不認識我?咱倆結婚有兩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