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穎此時是一頭霧水。
敬業,她承認她確實在工作中自我要求嚴格,兢兢業業,不容絲毫馬虎,可要說她日常工作有多辛苦,說實話,這個她當不起。
為什麼?
很簡單,她現在工作的單位僅是個鎮衛生院,先不說平日裡有多少人會生病,就是一般農家人患個頭疼腦熱,
真沒幾個會跑到衛生院來就醫,不是大家不愛惜自己的命,是沒錢進衛生院這種正規醫療機構就診,在這種情況下,
要麼自個挺過去,要麼就近找赤腳醫生給隨便看看,喝點山里采的藥草熬的湯藥,愣是把去衛生院看病的錢給省下來,花在家裡其他地方。
如買鹽、火柴等日常必須要用到的消耗品,很難做到把兜里本就不多的錢送進衛生院。
這不是舒穎自己臆想的,是現實確實是這樣的,農家人打心底認為,去鎮衛生院看病,那純粹就是要花大錢,而農家人一年到頭下來,一大家子憑工分能領到的錢實在不怎麼多。
可一個家需要用錢的地方卻不少,像是前面提到的買日常生活必須用到的消耗品,再就是兒子娶媳婦、閨女出嫁,及家中人口多,得起新房等。
反正在農家,沒幾家有閒錢,幾乎家家恨不得將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足見這個年代,靠工分養活一家子的農家人,過得日子有多艱難。
好吧,如此說法,並不是指城裡人的日子過得就有多寬鬆,實際上,城裡的普通工人,如果是一大家子生活在一塊,
上班領工資的沒兩個,那日子過得才叫苦——供應量有限制,不像靠山靠水的農家人,實在沒得吃,上山下河,總能摸點東西填肚子。
思緒飄得有點遠,待舒穎回過神,她說:「為人民服務我不覺得自己有多辛苦。」言下之意,她用不著休假。
「韓大夫,這是組織上的安排,你必須聽從。」
王茜肅容:「你須知道,你的身體不單單是你自己的,還是國家和人民的,如果你累倒在工作崗位上,豈不是要耽誤工作,這樣如何對得起國家和人民的信任?」
這高度上升得讓舒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抿唇靜默片刻,問:「那我在家休息幾天能返回工作崗位?」
「等通知吧。」
王茜暗鬆口氣,笑說:「韓大夫你得知道,組織上都是為了你好,才會做那樣的安排,聽我的,你安心在家休養,
一旦組織上有新的通知,會立刻安排人前往你家傳話,到時你再回咱們衛生院,有的是時間為人民發光發熱。」
「好,我知道了。」
舒穎點頭,她的表情至始至終淡淡的,見王茜這位副院長沒其他話要說,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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